雜糧煎餅
溫明棠并不知曉自己走后趙孟卓的感慨,回去洗漱之后,倒頭便睡了。
做了虧心事在外頭磨磨蹭蹭在墻頭偷看的王師傅看著那很快熄了亮光的屋子,撓了撓后腦勺,忍不住滴咕:“真不管那醬料了?”
翻來覆去的一晚上沒睡著覺,待
雜糧煎餅
這忿忿一直待到午食的時候,幾個酒樓掌柜模樣一般的人跑到大理寺門前來嚷嚷找人才消了心里的不平。
“勞煩請貴衙門公廚師傅王軍山出來一趟!”那為首的酒樓掌柜胖著肚子未語三分笑,瞧著一副和氣的樣子,可身后那提棍的打手卻昭示了這人可不是好惹的。
不明所以的差役看了眼胖掌柜同他身后的打手,覺得王軍山也不是什么好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指不定就是朋友呢!是以進去便喚了王軍山出來。
還不知發(fā)生什么事的王軍山才踏出大理寺的大門,看到那提棍的打手時心中便本能的一驚,大呼了聲“不好”,轉頭就要跑……那酒樓里養(yǎng)的打手可不是吃干飯的,見狀,立時抬腳沖了上來攔住了王軍山。
待到將王軍山帶至胖掌柜面前時,胖掌柜冷笑著讓打手壓住王軍山,而后將王軍山的頭往手里開了封的醬料里塞去。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王軍山見狀一驚,連忙大聲呼叫。
午食吃的食不知髓的大理寺眾人們原本正閑著無聊,眼下,聽外頭一陣鬧騰,當即便有人跑出去看了狀況,而后……將王軍山同那胖掌柜一行人帶了進來。
劉元拿牙簽剔著卡在牙縫里的牙,走到被醬料湖了一臉的王軍山,和那憤怒的胖掌柜一行人面前,問道:“這是怎么了?”
便是身在大理寺,也要講道理。再者,能在長安城這等地方開酒樓站穩(wěn)腳的,誰家背后沒個撐腰的?
是以,道理在身的胖掌柜一行人當即指著王軍山,罵道:“這殺千刀的混賬東西,誑了我三十兩,賣了個什么東西與我?來我那里吃飯的貴客眼下吃壞了,我不找這混賬東西找哪個?”
劉元聞言“哦”了一聲,看向被醬料湖了一臉的王軍山,上前聞了聞他臉上的味道,道:“你賣了什么東西?”
王軍山張了張口,本是不想說的,奈何那胖掌柜口中嚷嚷著“貴客吃壞了”,唯恐事情鬧大,弄出貴客的人命來,那可不是小事!是以略一權衡之下,他立時想也不想的把溫明棠供了出來。
“我怎知道這是什么東西?這是溫師傅房里的??!”
大理寺眾人:“……”
白諸聞言忍不住道:“溫師傅一個姑娘家家房里的東西,你打哪兒弄來的?”
王軍山:“我……我……”
話未說完,便聽自外頭走進來的阿丙哼聲道:“怕不是偷的吧!”
跟在阿丙身后走進來的的溫明棠道:“我便說我那特制的花泥怎的不見了?原先還以為是我記性不好,記岔了,已經(jīng)倒去盆栽里了,原來是王師傅偷偷熘進我房里拿了??!”
一聽“花泥”兩字,那胖掌柜臉色頓變:難怪那貴客說吃到了一股子怪味土腥氣呢!鴻宴樓的金字招牌今兒怕是要盡數(shù)砸在這一盤花泥上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叫他怎么同那貴客交待?
方才王軍山三言兩語間,他也算聽明白那所謂的特制醬料怕是個來路不正的了。是以當即指著王軍山嚷道:“你可知這一盤花泥吃壞了什么人?”頓了頓,不等王軍山開口,胖掌柜便立時朝著大理寺眾人抄了抄手,道,“我要告官!”
這事可萬萬不能叫他鴻宴樓來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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