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餅果子(五)
溫明棠握緊手中的軟劍,看向面前的靜安:“從你口中聽來,你似是被什么人傷害過一般,可是先時發(fā)生過什么事?”
靜安瞥了她一眼,撩了一下碎頭發(fā),不以為然:“什么人能傷害我?”
“那你為何……”女孩子似是很是不解。
靜安嗤笑了一聲,看向溫明棠:“小丫頭年紀(jì)不大,心眼卻是不小。想套我的話不成?”
她說著,摩挲了一下手里的匕首,道:“莫想了!”她道,“這些沒用的臭男人,殺了就殺了,我覺得極好呢!”
溫明棠看著面前的靜安,卻依舊在認(rèn)真的問著:“你是因為親眼見到你娘毒殺你爹時的場景,所以學(xué)著你娘殺人嗎?”
雖是口中道不想同她多廢話,可大抵溫明棠這話也算是問到她心坎上了,靜安便多說了兩句:“哪個用去學(xué)那個蠢女人?”
溫明棠看著她面上露出的不屑冷笑的表情,擰了下眉,想了想,試探著問她:“你……不喜歡你娘?”
不對?。∪羰庆o安學(xué)著胭脂娘子來殺人,那骨子里當(dāng)是喜歡胭脂娘子這個母親的。因喜歡母親,轉(zhuǎn)而憎惡其父,是以動手以同那書生肖似之人為目標(biāo)而殺人。
可方才靜安提及胭脂娘子時那不屑與冷笑的表情,著實不似一個喜歡母親的孩子。
溫明棠不大懂林斐他們那一套查桉子的事情,只是本能的覺得靜安的表情有些不太對。
靜安瞥了溫明棠一眼,似是看穿了什么一般,忽地笑了:“喜歡她作甚?”
“為什么?”女孩子認(rèn)真的問道,“你娘對你不好么?”
看著小丫頭握著軟劍微微發(fā)顫的動作,靜安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染得艷麗的丹寇,道:“還行吧!”
女孩子又問:“那你爹呢?你爹對你怎么樣?”
“那書生忙著風(fēng)流到處勾搭女子,哪來的工夫管我?”靜安說道。
“所以你憎惡你爹,殺了那些書生?”溫明棠問道。
“憎惡么,倒也算不上!我也從不曾期望他待我好過!”靜安說道,“因不期望,倒也不憎惡。倒是我娘那個傻的,心心念念的惦記他,希望他有了她之后,就莫要再出去風(fēng)流了?!?/p>
從那書生的做法來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要我說,活著的不聽話,還不如死了,”靜安說道,“她從一開始就錯了,以為溫柔小意能換來他的憐惜和名……”
溫明棠注意到靜安說到“名”字時頓了一頓,待想要聽清楚“名”后頭的話時,靜安卻沒有再說下去,轉(zhuǎn)而道:“死了的多乖,聽話的很!”
溫明棠看著靜安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再次沉默了下來,頓了半晌之后,她再次開口道:“還有一個問題,你這一身的功夫自哪里學(xué)來的?那個靜惠并不會,胭脂娘子和書生也未聽說過會這些功夫的?!?/p>
一直漫不經(jīng)心看著手的靜安直到此時臉上的笑容才澹去了一些,澹澹道:“一個臭禿驢教的。”
“他道我戾氣深重,叫我好好修煉佛法,修心、靜心?!膘o安說到這里,仿佛在說什么再好笑不過的事情一般,輕笑了起來,“我說了我天賦不行,他偏不信邪,讓我修煉。”
“還說我因著那些過去的事對這些書生憎惡不已,許是因為我是弱女子,害怕被男子欺凌的緣故?!膘o安說到這里,忍不住嗤笑,“所以,他教了我一些武功用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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