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進城?”
郭宋淡淡道:“守城官需要進城令,我們進不了城。”
元載故作恍然道:“是有這么回事,這還是我親自制定的規(guī)章,今天正好是休日,兵部也沒有人,要么,我讓守城士兵給我一個面子,讓你們先進城去?!?/p>
“多謝元相國,但不必了!”郭宋一口回絕了元載的‘好意’。
“賢侄要公事公辦,那就麻煩了?!?/p>
元載眼中充滿了得意,又嘆息一聲道:“這樣吧!你們今晚就在城外委屈住一夜,我明天讓兵部給你們補一個進城令?!?/p>
“不必煩勞相國,元相國有事請先進城吧!”
元載心中冷哼一聲,臉上依舊笑瞇瞇道:“那就不好意思了?!?/p>
“進城!”
他喝令一聲,馬車向城內(nèi)駛去,這時后面?zhèn)鱽砉卫淅涞穆曇簦跋鄧形屹t侄,有違輩分,以后還是不要這樣稱呼?!?/p>
元載渾身一震,臉上笑意瞬間消失,變得陰沉似水。
他旁邊妻子王韞秀不解地問道:“老爺,這個年輕人是誰?他怎么說叫他賢侄有違輩分?”
元載異常惱火道:“他就是你那個出家父親的關門弟子!”
“啊!”王韞秀也大吃一驚。
“老爺,你怎么會認識他?”
“這里面的原因很復雜,你就別問了,但就是此人間接害死了我兒,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元載一行走遠了,這時郭宋從懷中取出天子金牌,放在校尉眼前,“天子金牌在這里,你若再敢阻攔我的軍隊,我必以欺君之罪斬掉你的腦袋,不信你就試試看!”
守門校尉認出了金牌,嚇得臉色都變了,結結巴巴道:“小人不敢!”
他回頭大喊道:“放行!”
郭宋重重哼了一聲,向李季和士兵一揮手,“進城!”
騎兵們緩緩催馬進了城,李季低聲笑問道:“你給他看了什么,竟把他嚇了哪樣?”
郭宋冷笑道:“這是出發(fā)前天子給我的一面金牌,在河西走廊上若遇到危機,可用它調張掖的唐軍來救援,沒想到它唯一發(fā)揮的作用,竟是讓我們進城!”
“那個元相國好像不太對勁,按理,他是相國,他一句話就能讓我們進城,可他還要一本正經(jīng)去找兵部,是不是有點故意針對我們?”
“連你都看出來了,他就是一只笑面虎,我最該防備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