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臉色比之前還要白,嘴唇干裂起皮,鬢發(fā)間全是汗水,呼吸淺到聽不見,讓人懷疑她是否還活著。
不過春盡毫不懷疑,因為就在剛才,她抓著自己手腕的力度又重了。
她現(xiàn)在比較關(guān)心,是拂雪先清醒,還是她的手腕先斷掉。
我的手腕,跟著我辛苦了,等擺脫了桎梏,一定給你買十個金鐲子戴。
平靜下來,春盡想起郎中說的,想找個丫鬟來幫拂雪換衣服,嗓子都喊破了,硬是一個人都沒有。
都干什么去了?玩忽職守,回頭一定要扣她們月錢。
“算了,等春桃枝回來換吧。”
可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得人都干涸了,就是不見那丫頭的人影。
拂雪不停冒汗,臟爛的血衣黏在身上,看起來十分不舒服。
“真是欠你的!”
她發(fā)一句牢騷,把拂雪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
肚、肚兜應(yīng)該不用換吧?
拂雪哼唧著動了一下身子,身上的白色牡丹花肚兜松開,露出圓潤飽滿的蓓蕾。
春盡看著那鮮嫩的粉,忍不住湊近觀察。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粉?
恰巧,拂雪好像躺得并不舒服,又側(cè)了一下身,春盡的唇就貼上了嫣粉的花苞。
霎時間,春盡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起身。
“姐姐,你在干什么?”
拂雪虛弱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春盡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
“如果我說是不小心的,你信嗎?”
春盡僵硬地抬頭,撞進拂雪幽深的桃花眼,心里泛起輕微的漣漪,就像海棠花瓣掉落在池塘里,很快便了無痕跡。
拂雪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盯了她許久,漆黑的瞳仁蒙著一層霧,似是怕泄露出某種情緒。
春盡被看得心里發(fā)毛,正要再解釋一下,就被一把按到了xiong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