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里,阮窈本想去瞧一瞧幾日未見的重云。然而侍女卻道:“重云傷勢痊愈了大半,已回公子身側(cè)當差去了?!?/p>
她忙活一早上,晌午有困意襲來,便隨手抽了本雜書,歪在榻上翻著。
裴璋再來尋她的時候,阮窈見著重云,忍不住問道:“你是當真好了,不再多養(yǎng)幾日傷嗎?”
重云垂首避開她的目光,低聲道:“已無大礙,謝娘子。”
說完后,他便退下了。
阮窈盯了一會兒他的背影,裴璋視線則落在她衣衫上,淡聲說道:“從前未見你穿晴山色?!?/p>
她回過神來,抬手輕牽他衣袖,盈盈笑道:“好看嗎?不久前新裁的。我還做了淡青、鵝黃、藤紫……”
見他沉默未語,阮窈搖搖頭,忍不住嘀咕道:“總歸你是只喜愛粉色……”
話音未落,她手腕忽地被反扣住,裴璋將她抵在書案前,傾下身就去吻她。
阮窈唇舌被撬開,緊接著整個人都被抱至桌案上,衣袖險些將硯臺都帶倒。
她有些費力地承受他的吻,裙帶也很快被他挑開。
簾外春光正濃,花影微微搖顫。
阮窈指尖掐入他背脊,心中惱怒。
裴璋深諳她,手掌游移間,唇舌銜住她耳珠,低低道:“獨愛粉色……又有何不好?”
她鬢角很快沁出一層細汗,喘息道:“……我看你不是有何不好……你、你是有病?!?/p>
他的吻接連下落,眸中墨色翻涌:“窈娘……嫁我?!?/p>
阮窈大抵明白他是又捻酸了,可重云自小與他一同長大,又于她有救命之恩,也值得他這般……
她呼吸急促,緊緊咬著唇瓣,偏不肯應聲。
裴璋反而放慢了,細致而緩慢地研磨,而后垂眸,慢條斯理地瞧著她的表情。
藕節(jié)似的手臂虛虛吊著,白得晃眼,她難以忍耐地嗚咽出聲:“……你出去……”
“當真是……要趕我走嗎?”他低低地喘,手掌覆住她的手,緩緩往下滑。
她成了一尾被拖上岸的魚,只能徒勞張著嘴,鼻尖的空氣還是愈來愈稀薄。
見她仍是緊咬著唇瓣不答,裴璋也并不惱火,只是換了從前不曾用過的法子去迫她求饒,半寸也不肯離。
懷中人蜷縮起腳趾,朦朧著眼望他。
“我要溺斃了……”水聲濃重,他極低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