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表字為何嗎?”他柔聲問道。
“……伯玉?!彼Я艘麓?,看著書案上的紙張。
裴璋笑了笑,提筆蘸墨,緩緩寫下對應(yīng)的兩個字。
他筆法雋古端方,亦不失筋骨,字是極好的字,她挑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當(dāng)裴璋讓阮窈臨摹他的表字時,她愣了愣,神情茫然了片刻。
所謂的習(xí)字……就是寫他的字?
阮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只覺得此人當(dāng)真自大至極。
她實(shí)在忍無可忍,話語便隱約顯得有幾分刻薄了,“公子這表字,有何好習(xí)?何況我并不想習(xí)字?!?/p>
伯仲叔季,不過是以長幼排行的次
山雪樊籠
阮窈亦愣了愣,隨后身子一扭,忙不迭地溜下去,手慌腳亂就向著門外跑。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臂又被人攥住了。
她下意識把手向回扯,他卻不容她掙開。
裴璋緊緊抿著唇,眼底的欲色被冷意所覆,目光落于她的xiong口,緩聲道:“衣帶?!?/p>
對上他的眼,阮窈心中莫名一顫,嗓子也不禁發(fā)干。
再循著他話中所指看去,才瞧見自己衣襟松散,系帶不知何時,也被他解去了大半。
一想及自己險些就這般衣衫不整地跑出去,她愈發(fā)羞憤。
而阮窈的腰肢被他緊攬著,眼見裴璋另一只手還想來拉裙帶,她的呼吸驟然變得湍急而短促,整個人都被恐慌控制,下意識便用力推打他。
他長眉蹙起,漆黑的眸鎖住她,卻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驟然松開了手。
她卻收不住力道,不由自主向后跌去,狼狽地摔坐在裴璋腿旁。
書房內(nèi)鋪有絨毯,可她掙得太用力,這一下摔得不輕,鼻尖頓時發(fā)酸,眼淚也涌了上來。
竭盡全力壓抑著的憤恨像是淬了毒的火,頃刻間便將她本就不多的理智燒得灰飛煙滅,只在肺腑中留下怨毒的沉渣。
一旦想到自己往后余生興許都要像牲畜一般被綁在此人身側(cè),阮窈沒有辦法就此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