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阮窈有些不對勁的時候,裴璋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手掌下的皮膚一片滾燙,熱得嚇人。
他撥開她臉頰上濡shi的發(fā)絲,見她面色潮紅,連鼻息都帶著熱意。
裴璋微一蹙眉,吩咐重云:“設法弄些水來?!?/p>
湖上火光仍未散,重風也遲遲不曾尋來,足見此次事端確有幾分棘手。
水是盛在芭蕉葉里送來的。
裴璋把阮窈的身子扶了扶,令她靠著自己,一點一點地喂她喝水。
她軟得像一團棉花,許是身上不舒服,口里也模糊不清地嚶嚀了兩聲。
他低下臉時,兩人便離得極近。
懷中人殷紅的唇瓣輕啟,牙齒像是瑩潤的貝殼,舌尖上尤帶著亮晶晶的水痕,帶著某種不明所以的誘引。
他定定看了片刻,很快便讓自己移開眼,目光落于她烏黑的發(fā)頂上。
阮窈沒有睜眼,而是嗚嗚咽咽了幾聲,仿佛又含糊喚了句“阿兄”,整個人都依循本能貼了上來。
她燙得好似燃得正旺的火,而他卻冰涼。
阮窈像是久逢甘霖般抱住他,鼻息若有若無地拂過他的頸間。
裴璋僵了僵,脖頸上的皮膚不禁一陣微微顫栗,伸手欲把她身子扶正。
她卻先一步用腦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像是某種受傷的幼獸,發(fā)出委屈而又舒適的喟嘆,將他纏得更緊。
二人肌膚嚴絲合縫地相貼,仿佛與生俱來便該是如此。
裴璋抬起手,想把她放下去,可掌心濡shi而柔軟的觸感卻讓他一頓。
手再往下滑上一寸,便是她圓潤的后腦,及細嫩的頸子。
他不禁輕輕撫摸著她的頸側,引得她輕哼了兩聲。
這份乖順與依賴,莫名令他心口生出一股溫熱的飽脹感。
良久后,裴璋還是妥協(x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