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不打緊?!鼻@才回過神來,隨后用袖袍擦了擦額頭冷汗。
李寒舟給他的震驚太多了,最近發(fā)生的大事,他這么多年的巡查使生涯加起來都沒這幾天多,曲寒江現(xiàn)在都有些恍惚。
“選取五百執(zhí)法使,隨我去須界州!”
“去給那季府老祖,送賀禮!”
曲水蕓頓時心頭一跳。
……
須界州,季府。
今日的季府尤為熱鬧,張燈結(jié)彩,車水馬龍,前來賀壽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幾乎踏破了門檻。
門外還有長長的隊伍在等待,皆是仙獸拉車,極為不凡。
季府老祖壽誕,這在須界州乃是頭等大事。
須界州內(nèi)但凡有些名號的宗門、家族,無不備上厚禮前來拜賀。甚至連鄰近幾州的宗門勢力,也派出了重要人物攜帶珍寶前來以示親近。
在季府大堂之內(nèi),一時間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大堂中,季府老祖季延南穩(wěn)坐太師椅,身著一襲暗金色壽袍,滿面紅光。
他含笑捻須,享受著下方投來的無數(shù)敬畏與諂媚的目光。
能坐在大堂里的,無一不都是須界州以及其他州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在其中,有兩個人和其他勢力的長老、道子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秦氏父子倆。
此時,秦東山正領(lǐng)著秦漢卿,穿梭在人群之中,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商人微笑。
這里提及一嘴,那里說上一句,雖說沒人把他倆當(dāng)回事,但是不妨礙這位商人混個臉熟,在心中也是飛速盤算。
他今日下了血本,準備的賀禮足以讓尋常宗門都感到肉痛,只為能在這等場合,為秦漢商會博一個前程。
秦漢卿跟在父親身后,臉上的腫脹雖已經(jīng)用名貴藥膏消去了大半,但依舊能看出幾分青紫。
尤其是那豁了兩個大洞的門牙,讓他的樣子顯得格外滑稽。他此刻卻毫不在意,一雙賊眼在人群中滴溜溜地轉(zhuǎn)悠。
“爹,你看,那不是凌云洲的虛云門嘛?”秦漢卿壓低聲音,下巴朝著一旁揚了揚:“平日里眼高于頂?shù)?,在季家老祖面前還不是得乖乖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