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虞幼寧他們留下來,說不定真的會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可
他心中還是難受。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無能。
若是他能再厲害一些,是不是就不用把希望寄托于虞幼寧他們身上了?
霍云安告退后,落寞地走了出去。
看著霍云安的背影,虞聽晚的眉頭微微皺起,有些心疼有些擔(dān)憂,“云安這孩子的心太重了一些,要不要我去勸一勸?”
“不用?!辨?zhèn)北侯搖了搖頭,“他應(yīng)該會去找幼寧他們。幼寧他們幾個就能將他勸好?!?/p>
虞聽晚一想也是,轉(zhuǎn)而正色問起了目前的情況,“目前情況如何?可還缺少什么?來的這一路上,我都在給蓬萊島所有的鋪?zhàn)酉铝?,讓他們送了藥材糧草衣物過來。若還有什么缺少的,我這就吩咐下去。”
鎮(zhèn)北侯神色也認(rèn)真起來,站起身就對虞聽晚行了一禮,“少島主大義!蓬萊島一向不參與三國之間的爭斗,更不會偏幫誰,少島主卻能如此幫大雍”
“侯爺太客氣了。我雖然是少島主,可也是溫家的兒媳,溫家世代守護(hù)涼城,守著邊境,我身為兒媳出一份力,自然是應(yīng)該的!”
“我只是擔(dān)心,若是消息被西涼和南詔知道,他們可會對蓬萊島發(fā)難,若是連累了蓬萊島怎么辦?”
虞聽晚還未回答,就先笑了起來,“侯爺不必?fù)?dān)憂,我既然敢做,那就有信心不會牽連到蓬萊島?!?/p>
她聲音雖然和之前一樣,但是眉宇間的驕傲和自得,卻不曾多加掩飾。
作為蓬萊島的少島主,這些年來,她可不僅僅是在吃喝玩樂,也不僅僅是跟在女兒身邊到處跑。
該做的事情,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她可一點(diǎn)兒都沒松懈!
溫時宴一眨不眨的看著虞聽晚。
哪怕兩人已經(jīng)成親多年,可每每看到她這神采飛揚(yáng)的模樣,他還是會被深深地吸引。
從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只是長相柔弱,可她的心,卻比任何人都要強(qiáng)大!
溫北堯一直都在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直到了這時,才緩緩開口,“西涼大軍壓境半月有余,卻遲遲不動,也不知道他們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偷偷查探一下?”
之前他就有這個想法,但是被鎮(zhèn)北侯給攔了下來。
現(xiàn)在再次提出,是想問問虞聽晚和溫時宴的意見。
溫時宴嘴角勾起,“既然如此,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他說著,還給了溫北堯一個了然的眼神。
被溫時宴看出來了,溫北堯也不尷尬,反而大笑出聲,“這是你擅長的,不然我也不能交給你,二弟,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