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一聽,猛地沖到秦禹面前。他那雙褐色的眼睛竟然有點發(fā)紅,整個人看著特別疲憊不好。
“到底怎么回事?剛才聽你說我就覺得不對,怕柔兒知道才沒問。要讓她看出端倪就糟了?!碧K恪聲音沙啞地追問。
秦禹淡淡道:“就是中毒而已,找到解藥就能好,暫時沒生命危險,凌云兄別太擔(dān)心?!?/p>
“中毒還不嚴(yán)重?在你眼里中毒是小事嗎?”蘇恪徹底火了,語氣帶著埋怨。
秦禹知道他是因為傅柔的事心煩,沒計較,直接問:“你找人叫我來,不就是為了給傅柔解毒嗎?那你急什么?”
蘇恪搖頭:“我叫你來,是給傅柔弟弟解毒的!傅柔之前根本沒中毒跡象?。 ?/p>
“什么?”秦禹驚得站起來,“清楓接我過來,不是給傅柔解毒的?”
“要不我怎么急成這樣?柔兒從山谷回來,壓根沒中毒,這一回回的……”蘇恪話說到一半停住了,眼神冷了下來,好像知道誰在派人害傅柔了。
現(xiàn)在林家那位世子也徹底沒了蹤影,再想到宮里那位……蘇恪眼神更冷了。
看蘇恪這樣,秦禹拍拍他肩膀:“別激動,傅小姐的毒沒那么厲害,你別擔(dān)心?!?/p>
“至于你讓我給誰解毒,男的女的,那人……”秦禹看著蘇恪通紅的眼睛問。
“就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碧K恪松了口氣,坐下倒了杯茶喝。
“什么?嬰兒?”秦禹蹭地站起來,不小心打翻了蘇恪手里的茶杯,水全潑在蘇恪袍子上。
蘇恪看著濕透的衣服,他把茶杯擱在桌上,淡淡問:“你激動什么?之前說柔兒中毒,你不是很淡定,還說簡單嗎?”
“嬰兒中毒跟大人能一樣嗎?差遠(yuǎn)了,誰會對剛出生的孩子下這種毒手?簡直不敢想?!鼻赜砺曇舭l(fā)冷,表情嚴(yán)肅,每個字都說得很重。
“有些人就是不擇手段,嬰兒也不放過?!碧K恪嚴(yán)肅地說。
“唉,人心啊!”秦禹搖搖頭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傅柔、蘇恪和秦禹一起出門。這時候秦禹才知道了蘇恪的身份。
他心里驚訝:沒想到自己救的,一個是宣王的女兒,另一個竟然是堂堂的蘇少卿,真是老天開的玩笑。
秦禹看著走在前面的蘇恪,他在后面小聲嘀咕:“剛才那女的誰???這么刁蠻,我出谷后還是頭一回見這種姑娘,膽子真夠大的。”
走在前面的蘇恪聽見了,回頭狠狠瞪他一眼,嘲笑道:“別幸災(zāi)樂禍,那可是出了名的刁蠻小姐,剛才八成是看上你了,說不定下次就找你表白心意!到時候我看你怎么辦?秦兄?”
一起走的傅柔也笑了:“是啊,誰讓秦神醫(yī)一表人才,醫(yī)術(shù)又這么好,當(dāng)然是姑娘家的好選擇了。”
傅柔聲音脆脆的,實話實說。
秦禹聽到后抿了抿嘴,不再吭聲。他心里琢磨著,等幫忙解完毒,得趕緊回去。這地方真待不下去,不適合他。
這時,一個穿白衣的男子帶著侍衛(wèi),走到了蘇恪面前。他開口,聲音有點清冷:“沒想到在這兒能碰見蘇少卿和傅小姐,真是榮幸?!?/p>
安德太子看著兩人,淡淡說道。
蘇恪也挺意外,聲音帶著不爽:“安德太子不好好在宮里待著,跑出來干嘛?有事?那我不打擾了,先走?!闭f完側(cè)身就要走。
安德太子哪能讓他走。
“我今天就是出來找蘇少卿的,可惜撲了個空。我猜你們可能去傅府,就讓子晴駕車先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