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微微蹙眉,冷金色的眼眸深深地看著她,聲音不似對花無極那般低沉,而是多了一份溫柔和落寞:“沒有事,就不能找你嗎?”
蘇黎心下一突突,遠(yuǎn)山眉幾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她立刻側(cè)身讓開房門,健美型身材在門框邊劃出一道流暢的曲線:“那你快進來吧!”
隨即,她像是才想起花無極的存在,扭頭看向他,杏眼彎彎,笑容依舊甜美卻帶著明顯的距離感:“花副指揮官,有事發(fā)我光腦哈!太晚了,明天聊!”
她揮了揮手,動作干脆利落,不等花無極回應(yīng),“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將那抹紫金色和清脆的鈴音隔絕在外。
門外,花無極挑了挑眉,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藍綠色的妖瞳盯著緊閉的房門,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蘇黎這么避諱跟他聊天……一定是怕他套出什么問題吧?
而且,他總覺得上次在疏導(dǎo)室里,陷入結(jié)合熱之前那一瞬間,捕捉到了極其雜亂微弱的向?qū)貧庀ⅲ^非蘇黎一人所有!
可后來再去探查,卻像從未發(fā)生過……這太可疑了。
他盯了房門許久,發(fā)尾金鈴隨著他轉(zhuǎn)身的動作撞出碎響,決定去大廳找莉莉安問問看——是幻覺,還是蘇黎或者她的疏導(dǎo)室,真的有問題?
而謝家三兄弟在蘇黎開門只讓臨淵一人進入后,便沉默地進了謝湛的房間。
門一關(guān)上,謝維猛的一拳砸在旁邊的墻上,黑色狼尾的發(fā)梢都因怒氣而微微炸起,棕藍色的狐貍眼里燃著熊熊怒火:
“大哥!為什么你當(dāng)初要讓黎黎對面住的哨兵搬去樓上,把位置騰給臨淵?
這下好了!他本就跟黎黎有深厚的情分,現(xiàn)在更加一個近水樓臺!我們連門都進不去!”
他暴躁地在房間里踱步,腰肢勁瘦,步伐像狂躁的黑豹一樣,看起來都充滿攻擊性。
謝湛深吸一口氣,米棕色的鯔魚頭垂落幾縷發(fā)絲,遮住了他溫潤眉宇間的一絲疲憊。
他抬眼看向謝維,端方如玉的俊臉上帶著無奈:“當(dāng)時臨淵重傷初愈,他的副官以‘方便黎黎看顧指揮官傷勢’為由提出請求。
你告訴我,我該怎么拒絕?我又能以什么身份和立場拒絕?”
他語氣平靜,卻透著一股無力感。
一直靠在窗邊,米金色短發(fā)在月光下泛著柔和光澤的謝敘,聞言掀開眼皮,淺棕色的狐貍眼掃過謝湛,里面慣有的無辜水光褪去,露出一絲精明的銳利:“他給我們兩個……”
他指了指自己和謝湛,月牙唇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弧度:“都是執(zhí)掌一隊、有實權(quán)的隊長職位……恐怕不止是看重能力,更是為了讓中央?yún)^(qū)那些盯著他的人‘安心’吧?”
謝湛瞇起了那雙與兄弟一模一樣的狐貍眼,溫潤的氣質(zhì)沉淀下來,顯露出世家公子洞察世事的沉穩(wěn):“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拋開你們喜歡黎黎這件事不談?!?/p>
“我們也是在黎黎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堅定站在她身邊,給她做后盾的哨兵。就憑這點,臨淵明面上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們。”
謝湛頓了頓,眼神又變得銳利:“重點是……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花無極和莉莉安這兩個人,今天飯桌上看似在攪渾水,但針對黎黎時,那眼神和語氣,根本就不是為了什么情感糾葛。
而是……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