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家三兄弟,簡直是女媧造人時,精心捏臉,沒空造腦子,就甩進去三滴泥巴水吧?就沒一個按常理出牌的!
謝敘——外面看著是頭暴躁易怒、見誰都想呲牙的狼崽子,可骨子里呢?純得跟張白紙似的,稍微哄兩句就能騙得團團轉(zhuǎn)!
謝維——更絕!頂著一張蒼白脆弱、人畜無害的臉,肚子里那彎彎繞繞的算計,怕是能繞星球三圈!
最驚悚的就是這位昏迷不醒的大哥謝湛了!
人前是溫潤如玉、運籌帷幄的領(lǐng)導者,誰能想到他精神海里養(yǎng)著個這么不要臉的臭流氓袋鼠兔?!
蘇黎越想越氣,猛地翻了個白眼給旁邊一臉關(guān)切的謝敘。
那股子驚嚇和虛脫感剛緩過來一絲,被他抱著的地方殘留的體溫反而讓她更煩躁了!
“你給我起開!”她沒好氣地推搡著謝敘結(jié)實的胸膛,聲音帶著點剛回魂的沙啞,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飾的、火辣辣的惱怒:“坐那邊去!離我遠點!跟謝維待著去!”
謝敘被她推得一愣,那雙總是帶著點無辜的眼睛里此刻充滿了純粹的、巨大的困惑。
他能感覺到蘇黎的怒火不是沖他,但這股火氣來得如此猛烈又“莫名其妙”,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黎黎,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他追問,聲音里是真切的擔憂,但還是依言,帶著滿腹疑云,動作有些僵硬地挪到了謝維旁邊的座位上。
一直歪在座椅里的謝維,原本因為腹部劇痛而蜷縮的像只被煮熟的蝦,冷汗浸濕了額發(fā)。
此刻也被蘇黎這不同尋常的激烈反應驚動了。
他強忍著疼痛,硬生生將自己弓著的身體掰直,蒼白的臉上眉頭緊鎖,那雙棕藍色的異瞳像驟然投入火星的油鍋,一瞬不瞬地、帶著探究和緊張盯向蘇黎。
他在等一個答案,一個能讓蘇黎如此失態(tài)、讓謝敘如此困惑的答案。
蘇黎只覺得一股熱氣“轟”地沖上頭頂,耳廓燙得驚人。
這絕不是害羞!
是純粹的、快要給氣到爆炸的惱怒!
她狠狠剜了一眼并排坐著的謝敘和謝維,那眼神像帶著實質(zhì)性的小刀子。
“你哥!”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手指無意識地、極其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纖細的脖頸,仿佛那里沾了什么極其惡心的東西:“你哥那個臭不要臉的袋鼠兔精神體……它……它舔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