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回去之后,一門心思讓人去外面?zhèn)髁坝窈土蛉说拈e話,力圖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柳府,哪里有心思顧及這種小偷小盜的小事。
下午段夫人來問的時候,她也沒上個心,只隨意的支吾了一聲,之后就該干嘛繼續(xù)干嘛。
可是又過了一個時辰,外面?zhèn)鱽沓吵臭[鬧的聲音,把正一門心思謀算的肖氏驚到了。
“去,看看怎么回事?”肖氏不悅的道。
心腹婆子出去,不一會兒就進來稟報:“二夫人,段夫人過來了!”
“她來干什么?”肖氏愣了一下,自打兩房爭過爵位之后,段氏還從來沒有主動上過她的門,她當(dāng)然也不會沒事把段氏叫過來,給自己添堵。
“聽說偷東西的丫環(huán)找到了?!逼抛拥?。
“找到了就打發(fā)了就是,帶我這里來干什么?”肖氏不悅的道,她這會想的頭都疼了,還是沒想到一個好主意。
“段夫人說跟秀兒有關(guān),特地帶著那個丫環(huán)來指證。”婆子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誰?”肖氏沒聽清楚。
“秀兒姑娘?!逼抛佑值?。
秀兒是肖氏身邊的丫環(huán),雖然不是一等貼身大丫環(huán),但在二等丫環(huán)里也是一個有面子的,肖氏最近還特別的看重她,正想著要不要把她提到一等大丫環(huán)的位份。
“讓她進來?!毙な喜坏貌话聪滦念^的煩燥。
段夫人進來之后,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平和,她身后的兩個粗使婆子把一個小丫環(huán)往她面前狠狠一推,然后退了下去。
小丫環(huán)哭的眼睛都腫了,跪撲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再哭,直接拉下去杖斃了就是!”肖氏冷冷的道。
一句話,嚇得小丫環(huán)哽咽著用手捂住嘴,再不敢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弟妹,這丫環(huán)偷了我屋子里的東西,事實俱在,賴也賴不掉了,但她說這是你這里的秀兒唆使的,弟妹覺得如何?”段夫人道。
肖氏把管家的權(quán)柄緊緊的握著,就算段夫人現(xiàn)在是名義上的凌安伯的主人,都沒有。
“胡說什么,秀兒平日里都不往你那邊過去。”肖氏都要被她氣樂了,“段夫人是不是拿來給我當(dāng)笑話聽的?”
“弟妹若是這么說,那我把人帶到太夫人處,讓太夫人查問就是,她一口咬定是秀兒指使的,弟妹又要保下秀兒,這事我做不了主了。”段夫人道,并不以肖氏的態(tài)度為意,一口一個“弟妹”比往日說的還親熱。
往日里,對肖氏段夫人最多稱呼的是“二夫人”。
“你……好好,來人,去把秀兒帶過來?!毙な献畈辉敢獾木褪前烟蛉巳浅鰜恚莻€老婆子只要在那里什么事都不管,就可以了,免得她出來壞事。
有人出去找秀兒,沒多久,丫環(huán)秀兒被叫了過來,是一個長相秀氣,看著也精明強干的丫環(huán),一進門就叫起了冤枉。
“二夫人,奴婢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奴婢都不認識她,怎么可能指使她?!毙銉阂贿吙抟贿吥ㄆ鹆搜蹨I,委屈不已。
“你說
了,還說了不止一次,秀兒姐姐你說的,說大夫人處的東西都是好東西,隨便拿幾件就可以吃用一輩子了,還說你有法子可以幫我銷臟的?!迸吭诘厣系男⊙经h(huán),一看到秀兒,就急的想跳起來,大聲的道。
“你胡說什么……”秀兒惱道,“我那是跟你開玩笑,鬧著玩的。”
“這種事怎么能鬧著玩的呢,你就是說了,就是你指使奴婢去干的,原本奴婢怎么也不能生出這樣的心思。”小丫環(huán)雖然小,但卻是個厲害的,一口一個咬死了秀兒,一邊抹著眼淚哭個不停。
“我真沒有,我當(dāng)時就是這么一說,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有聽到……”秀兒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