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殿下先走的禮,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應(yīng)當為英王的親事提前!”禮部尚書看了看太子,不得不進言。
皇家體系,如果跟太子皇上撞上了,自然是皇上讓太子,其他的一應(yīng)王爵也同樣,不管是哪位王爵撞上皇子,也是王爵讓皇子。
“不只是英王的親事,景王的年紀也大了,一起提上來。”皇上沉著臉道,“朕老了,經(jīng)不起太多的折騰,總得讓朕看到他們幾個好好的成親生子吧!”
這話聽起來軟和,但配和著皇上的陰沉模樣,誰都不覺得皇上是真心的感慨老了,不中用了。
“皇上春秋正盛?!标愊嗉泵Φ?。
“皇上若是老了,老臣們……可真的都要進土了!”徐相也急忙道。
“朕自是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一次英王遇刺,差一點沒了性命,朕不愿意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還是早早的讓他們都成親才是,禮部的走禮快一些,盡量讓他們提早成親,太子是成過一次親的,這一次也無須走原本的禮數(shù)?!?/p>
皇上瞥了一眼太子道。
一句話,裴洛安的臉色紅了起來,又恨又惱,手底的拳頭都握了起來,用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怒意。
走過一次禮,再娶的就算是還是正妃,必竟是差了一些,如果以后太子繼位,先前的那位才是元后,后面的就相對來說差了許多,如果在一般人家,后-進門的還得給前面的靈位,行妾室之禮。
再延伸出去,現(xiàn)在的皇后娘娘也是之前的元后沒了之后才升的位置,說起來也并不算是正經(jīng)的皇后。
“太子妃的走禮,稍稍簡單一些?”禮部尚書聽懂了,愣了一下之后,再確認了一下皇上的意思。
“第二次走禮,不比第一次,英王府和景王府加快,雖則還會差一點時間,但盡量快吧?!被噬蠐]了揮手,不以為意的道。
只把英王提前,太引人注意,景王的親事也要提前,幾個人在同一段時間內(nèi)成親,才可以讓欽天監(jiān)再看看幾個人的時運……
“那如果后面的兩位趕超了太子殿下的呢?”禮部尚書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不得不問,就怕一個不小心領(lǐng)會錯了意思。
“那也是沒辦法的,具體的事務(wù),你跟太子、英王和景王商議就是,但看他們自己的意思,如果愿意晚一些,也可以。”皇上這話跟沒說是一個意思,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試問哪一個敢逆著他的心意。
當然也有,說不得那位英王不愿意。
不過看今天皇上說話的重心,雖然也帶上了景王,但最重要的還是英王,說明皇上最在意的還是英王的親事,所謂把景王的親事往上提一提,也就是順帶。
裴玉晟的頭低頭,心里卻是難以克制的興奮,他的親事居然可以追上太子的,如果能趕上太子,是不是說自己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又高了一些,群臣們也會高看他一眼,原本在后面的,居然被提前,這代表的就是面子和寵信。
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強壓下心頭的激動,這個時候他更不能表現(xiàn)出一
絲一毫的高興,裴元浚這個時候還躺在床上,雖然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是能動手把裴元浚射的差點沒命,除了自己的大哥,還真的不會有其他人。
這事很好,真的很好!
裴元浚的命,怎么就那么大呢?居然沒事,這就不太好了!
否則他必然第一個跳出來承擔此事,一定把太子府查個底朝天,把所有的罪名都按在太子的身上,但現(xiàn)在不行,裴元浚沒死,太子也不一定是唯一的對手,他還需要冷靜,母妃說的對,要慢慢來,不急的。
就從親事上面著手,有了父皇這句話,禮部尚書那里就好操作許多,自己跟輔國將軍商量一下,這親事提前應(yīng)當是極簡單的事情。
裴玉晟心里有底,雖然低著頭,腰板挺得筆直。
裴洛安心里恨怒,卻不得不壓制下來,頭抬起,容色溫和的對皇上道:“父皇說的是,景玉縣君自然比不得太子妃,這走禮上面無須照著太子妃走,終究她不是太子妃,和太子妃相差還是太遠……”
說完,也低低的咳嗽了兩聲,似是想起了季寒月,容色哀傷難過,一時間竟是連話也說不下去了。
工部柳尚書也在,聽太子這么一說,臉色也不好看,但這會也沒有他說話的地方,只能低下頭。
“你們都自己看著辦吧,朕年紀大了,想早一點抱孫子,總是大家能簡化就簡化一些?!被噬宵c點頭,對太子的話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