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心腹婆子急忙拉齊太夫,一邊厲聲問道。
齊太夫人伸手摸了摸額頭,這么撞一下,額頭處隱隱的疼,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恐怕也青了一塊,幸好馬車走的不快,否則就這么一下,恐怕就有她夠受的。
“馬車前面有一個人摔了?!瘪R車夫道,從馬車上下來,走到摔倒在馬車前的人面前。
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婆子,看著象是大戶人家里使喚的下人,穿著雖然不華麗,但也很不錯,而且這衣裳看起來還有幾分眼熟,似乎往日里經(jīng)常會看到。
“什么人?”馬車?yán)锏钠抛酉破鹆撕熥印?/p>
“看著象是……”馬車夫遲疑了一下,忽然靈光一閃,“看著象是柳尚書府的下人?!?/p>
怪不得眼熟,往日景玉縣君過來的時候,可不就是經(jīng)常看到。
“不……不是,奴婢不是柳尚書府上的,不是?!瘪R車前的婆子扶著腰站了起來,臉色慌亂蒼白。
“你這衣裳……明明就是尚書府新做的那一批吧?”馬車夫上下打量了婆子幾眼,最后還是落到她的衣裳上,疑惑的道。
這新做的一批,因為是新的,之前來的時候,他還特意的多看了幾眼,覺得這次尚書府做的衣裳不錯,自家府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做新的衣裳。
因此,特別上心了一些。
“不是……你……你們看錯了,不是柳尚書府上的,不……不認(rèn)識柳尚書夫人……”聽他這么一說,婆子似乎越發(fā)的慌了,捂著腰有幾分困難的往邊上的小巷子子一鉆,竟然不見了。
“問問是尚書府的什么人?”馬車?yán)锏钠抛拥昧她R太夫人的暗示,又揚(yáng)聲問道。
馬車夫目瞪口呆的看著逃離的婆子的背影,又看了看遺落在地上的一本書冊,愕然不已。
象這種撞了人的事情,雖然當(dāng)時他看的清楚,也沒有真正撞上,既便如此,也不需要逃啊,自家太夫人是個和善人,就算是斥責(zé)幾句,也會讓人帶著婆子去醫(yī)館看看,有沒有真的撞傷。
看這背影怎么看都象是扭到了,一時間行動不便的樣子。
怎么就逃了呢?
“人……人逃掉了!”馬車夫吶吶的道,伸手撿起地上的幾本書冊,方才婆子手里抱著一個包裹,應(yīng)當(dāng)是從這里面掉落出來的。
“逃跑了,怎么回事?真的是柳尚書府的下人嗎?”婆子從馬車上探出身子,皺著眉頭問道。
這件事情如果沒關(guān)系到柳尚書府上,走了就走了,雖然詫異,但也不會引起婆子這么大的注意。
“是柳尚書府上的婆子,奴才方才看的清楚,這衣裳,就是柳尚書府上新做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見到奴才這么慌,好象是后面有惡鬼趕著她似的,看著摔的不輕,卻不敢留下來,還掉了幾本書冊下來。”
馬車夫走到馬車前,恭敬的把手中的書冊呈上。
婆子詫異的看了看人不見的方向,伸手接過書冊,不多,也就二本,也不知道是什么書冊。
“真的是柳尚書府上的?
”
“是真的,奴才看的很清楚,但沒看清楚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見過?!瘪R車夫道,方才事發(fā)突然,馬車夫也被嚇到了,急忙過來又被這套熟悉的衣裳吸引,雖然也看了婆子幾眼,不過當(dāng)時婆子的頭發(fā)有一半零亂的垂落了下來,這會想起來似乎就沒看清楚是誰。
也熟也不熟的。
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婆子,沒什么特色。
“為什么突然之間逃了?”婆子越發(fā)的不解起來,如果是其他府上的下人,出了這種事情,一時慌亂以為自家要追究她的責(zé)任,逃走也是情有可原。
可那是柳尚書府上,就絕對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