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莫影低下頭,安靜的坐著,沒接話,落在齊太夫人眼中,又不由的一陣氣悶,說的話沒人回應(yīng),實(shí)在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想了想,呼出了一口氣,這個女孩子不討喜是肯定的,這跟她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自己是長輩,應(yīng)當(dāng)顧及她。
“你有沒有什么想法,跟我說說,我們兩家是世家,我也是你奶奶輩的,你娘親不在了,你祖母那里……也沒什么作為,你們那個家里……沒什么人能幫你,我和老國公商量一下,你現(xiàn)在的年紀(jì)也不小了,總得再找一門親事?!?/p>
齊太夫人柔聲道。
曲莫影心里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真的不想說話,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昨天的事情,她清楚的意識到,她和裴元浚的事情,現(xiàn)在不過是時間問題,就看皇上什么時候消氣了。
雨冬早就把今天朝上的事情大致的了解到了,這事情是裴元浚惹出來的,可他偏偏什么事情也沒有。
這不能說皇上不生氣了,只是不在明面上生氣罷了,現(xiàn)在可能很生氣,這氣如果沒撒在裴元浚的頭上,那就可能是自己了。
幸好之前的一切,看起來都是裴元浚強(qiáng)迫的,自己什么也沒做過,皇上就算是想遷怒也遷怒不到自己的頭上,況且自己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
所以,這親事要讓皇上真正下旨,總得得皇上真正消了氣,原諒了裴元浚才是。
皇上不下旨,這話當(dāng)然不能說,況且她還是一個女子,更加不能沒羞沒燥的說這種話。
但不說也不能給齊太夫人另外的想法,否則到時候就又是自己的錯了。
“多謝太妃娘娘,親事……不急的,祖母說……再等等?!鼻昂畹牡?。
“再等等,要等到什么時候?你的年紀(jì)也不小了,這個時候再不定親,好的就被別人都搶走了。”齊太夫人不滿的曲太夫人的行為,道。
這話又是不好接的,曲莫影只能笑了笑,含糊的道:“這些事情……都是祖母和父親做主的,應(yīng)當(dāng)……應(yīng)當(dāng)是心里有計較的吧!”
她給不了肯定的答案,只能這么說。
“你祖母的能力也不是很大,至于你父親又是一個男的,總不能讓他給你細(xì)選吧!”齊太夫人嘆了一口氣道,看著曲莫影,神色慈和,“你的情形現(xiàn)在并不好,之前永寧侯府退了親,后來又有各種傳言,若是想找一門比永寧侯府再好的親事,恐怕不易。”
不是不易,其實(shí)根本是不可能!
“這事……不急!”曲莫影現(xiàn)在只能這么推托。
“你有沒有想過……永寧侯府?”齊太夫人突然道。
這話讓曲莫影愕然了一下,水眸微微抬起看了一眼齊太夫人后,又緩緩的落下,搖了搖頭:“太夫人,這是不可能的!”
“怎么就不可能的了?說不定兩家還有可圖,我聽說當(dāng)時的事情,也都是你那個繼母的手段,說起來永寧侯府也很無辜的。”齊太夫人勸道,以為曲莫影沒再考慮過和永寧侯府的親事。
“太夫人,真
的不可能的,兩家已經(jīng)退了親,是祖母和父親退的。”曲莫影怕齊太夫人還沒明白自己的意思,特意的把曲太夫人和曲志震抬了出來。
“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退了再續(xù)前緣也是可以的……你現(xiàn)在的情形,若是能再續(xù)前緣,別人家只會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以往破鏡重圓的戲曲里,也一直有,大家看了都覺得很好?!饼R太夫人勸道。
“齊太夫人,您別勸了,這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永寧侯世子現(xiàn)在也有了新的良緣,就這樣吧?!鼻皳u了搖手,不愿意再談許離鵬的事情。
許離鵬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她和許離鵬也不會再有什么交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能不提最好不提。
就算這里沒有外人在,不會有人聽到出去亂說,也還是需要謹(jǐn)慎,這里是齊國公府,不是她自己的淺月居,沒辦法保證這些話不會傳出去。
“齊太夫人,我想為我娘做一場法事,告慰一下我娘親在天之靈,您看如何?”曲莫影換了一個話題,道。
齊國公夫人不悅自己原本的話題被忽視,低咳了一聲,臉上卻是不顯:“給你娘親做一場法事也的確是需要的,你娘的冤情大白于天下了,總得告慰你娘親在天之靈?!?/p>
“在哪里辦一場法事,比較合適呢?”曲莫影恭敬的問道,這種事情齊太夫人應(yīng)當(dāng)是比自己有經(jīng)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