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裴洛安暗中恨不得弄死裴玉晟,在皇上面前,他們還是好兄弟,還得兄友弟恭。
“大哥,請恕弟直言,北疆太子跟我朝相處的不錯,兩家也暫時結(jié)了盟,這個時候如果不幫一下,恐怕說不過去,而現(xiàn)在這位二皇子名不見經(jīng)傳,而且還來路不正,只是北疆王妹妹的兒子,算起來也不是正統(tǒng),現(xiàn)在他能掌政也不過是一時之利?!?/p>
裴玉晟侃侃而談。
“二弟卻是錯了,現(xiàn)在北疆亂相已生,二皇子雖然名聲不正,但在北疆來說,卻也是正統(tǒng)的繼承人,否則這個時候也不會占這么大的優(yōu)勢,北疆太子眼下的情景不好,我們?nèi)绻獛退?,勢必要跟整個北疆對上,不妥當(dāng)。”裴洛安據(jù)理力爭。
“大哥,就是因為幫的力度大,就更要幫,那么他年后,北疆太子復(fù)位,必然會對我們更加的尊敬。”
裴玉晟辯解道。
“如果這位太子最后不能贏呢?那我們就跟北疆交惡嗎?北疆之地雖然彈丸,但那里卻是易守難攻的,況且我們中原所屬的兵士,也不適應(yīng)那邊的氣候氛圍!”裴洛安冷笑一氣,不客氣的道。
這話說的裴玉晟噎了一下,但隨既看向坐在上面沉默不語的皇上:“父皇,兒臣愚見,可能不在點子上,還請父皇明斷。”
“請父皇明斷!”裴洛安立時也醒悟過來,也恭敬的看向當(dāng)中的皇上。
兩個人都清楚,眼下他們表示的只是觀點,最后做決定的還是皇上。
皇上沉默的看了兩個兒子幾眼,最后轉(zhuǎn)向同樣沉默不語的的裴元浚:“你怎么說?”
“皇上應(yīng)當(dāng)有了圣意!”裴元浚含笑道。
皇上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有些事情,兩個兒子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那位北疆公子生下的二皇子,他是容不得的。
如果當(dāng)年不是礙于北疆太過于難攻,當(dāng)初大周早就揮兵直下了,哪里還有現(xiàn)在這位二皇子什么事。
就沖著這位二皇子是北疆那位唯一的長公主生下的子嗣,大周就容不下他……
“讓人盯著北疆,有北疆太子的消息,立時傳過來,暗中助他一臂之力,至于北疆,明面上還保持著不動,如果那位二皇子派人過來,也依禮往來就是?!被噬舷肓讼?,對兩個兒子指令道。
“是!”
“是!”兩個人恭敬的應(yīng)命,之后的氣氛就平和了下來,皇上只是問了一些裴元浚路上遇到的事情,特別提到的就是輔國將軍唯一的女兒。
皇后娘娘特意的下旨把這位輔國將軍的女兒,也宣進(jìn)了宮的。
“元浚,上次你可沒把這位輔國將軍的女兒帶進(jìn)宮來,給皇后看看,皇后深以為憾。”皇上笑道,語調(diào)輕松。
“之前來的時候,只是順路讓為臣帶上京,娘娘沒有宣召,自然是不敢進(jìn)宮的,況且這事跟為臣關(guān)系也不大,為臣就只是受了輔國將軍之托罷了?!迸嵩2灰詾橐獾男Φ溃萆?。
看著就不象是上心的樣子,特別
是這次進(jìn)京,兩個人還是同路,但是裴元浚愣是沒帶著這位劉大小姐,自己獨自帶著人上京,而且還趕路回京,雖然忠心國事,卻讓皇上不免有些嘆息。
這還真是不開竅??!
“聽聞上次你還主動帶著人去往曲侍郎府上賀壽的?”皇上忍不住又問道,他是真不相信裴元浚一點也不動心,聽說還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就是有些眼疾,這也讓皇上想起裴元浚應(yīng)下的唯一的一個女子。
曲侍郎府上的四小姐,那一位也是有眼疾的,莫不是因為這個輔國將軍的女兒,所以對有眼疾的女子多了憐惜之意?
這可不好,堂堂的鄖郡王府,內(nèi)院的女主子都是有眼疾的,可不行!
不過,這一次聽說這位劉小姐的眼疾基本上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算起來也不算是什么眼疾女子,再加上她的身份,皇上是真的很滿意她的身份,覺得她配裴元浚才是真的很配。
“上次是初到京,為臣必竟是得了輔國將軍的托付,就帶她走了一趟,之后聽聞景王殿下還時不時的去看劉小姐,倒也算是全了輔國將軍的意思了。”裴元浚含笑看向裴玉晟。
裴玉晟的臉上一直帶著笑,靜靜的聽皇上跟裴元浚說話,這時候聽提到自己,站了起來,向著裴元浚深深一禮:“當(dāng)時見到劉小姐,想起她父親為國守衛(wèi)邊疆,幾十年如一日,而她一個女子居然也能守在邊疆,實在讓人嘆服,這才多去看了她幾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