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被送了出去,送到了一戶姓季的人家,那里有季氏一族的一位族里輩份最大的長輩在,既便是季太夫人,也得管這位長輩叫叔爺爺,其他晚輩的都稱呼他為老祖。
季氏一族的老祖平日并不管事,必竟年紀(jì)大了,基本上不會再出現(xiàn)在季氏一族的臺前。
但他雖然不管事,身體其實還算好,整個人也算清明,季氏有什么特別難以解決的事情,鬧到他面前,也會很好的解決掉,在季氏一族里很有威望,這位季氏的老祖宗,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武將,因此對于季寒月的父親季永明很是喜歡。
算是最得他歡心的后輩。
有一種說法,說幼時的凌安伯季永明,還曾經(jīng)在他那里學(xué)過一段武,之后也是由他領(lǐng)上武將這條路的,這事季寒月不清楚,當(dāng)時爹爹也沒有說起過這些事情,她一個閨中女子,對這些事情也沒好奇。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爹爹對這位老祖宗很是尊敬。
只不過這位老祖宗久不出現(xiàn)在人前了,大家也沒有再提起他。
信是季永明的口吻寫的,而且還是以一種寫了一段時間,有很深的折痕的紙寫下的,最后又蓋了一個章。
季寒月刻的父親的私章。
信寫出的日子還是在季寒月沒有大婚之時,只是尋常的一封信,和老人說說日常的事情以及自己的一些心愿,為自己膝下沒有兒子很是感傷,覺得自己百年之后,恐怕無人祭拜,但說到后來又說幸好還有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都是孝順的,大女兒是東宮太子妃,以后也不用自己操心,只有小女兒,是個乖巧的,有這么兩個女兒在,他也不怕死后后繼無人。
另外還有一個遺憾就是香姨娘了,說香姨娘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自己的夫人,都是忠心耿耿,以后會給她一個平妻的位份,不過兩個女兒對香姨娘自來尊敬,等過一段時間自己提一提,女兒必然會同意。
這里面沒有提到季太夫人,原本這種事情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季永明這么一說,兩個女兒也沒反對,季太夫人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信讓雨冬派人去送的,只說是路上撿到的,看著上面收信的是季府的人,特意的去問了問,才找到這戶人家。
等梳理好一切,曲莫影就靜等著季府那邊的動靜。
凌安伯季府的確不平靜,肖氏急匆匆的扔下女兒回了府。
季悠然是受了傷,但其實并不大,甚至跟曲彩月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聽說也是去找太子的時候,受的傷。
只不過跟曲彩月不同的是,曲彩月是自己摔倒河里去的,讓人覺得又蠢又是一個笑話,季悠然卻是被太子拉了一下,傷到了胳膊。
那一下原本是要刺向太子的,正巧她在太子身邊,太子拉著她往后退的時候,她退的比太子慢了一些,況且這種刺殺的事情活生生的發(fā)生在她面前,季悠然整個人都僵了,哪里反應(yīng)得過來,那一劍就刺到了她的胳膊上。
當(dāng)初東宮的所謂的“刺殺”,季悠然
早知道是假的,而且也沒有殺到她面前來,死的都是別人,跟她也沒什么關(guān)系,她只要一心一意的置季寒月死地就行,但這一次不同,劍幾乎是擦著她的臉過去的。
那一刻,季悠然疼的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對的,是倒在了地上,如果季悠然還醒著,必然看到裴洛安連退了幾步,手早已放松,哪里有顧及她半點,甚至在她倒在地上暈過去的時候,也沒有多看她一眼,只關(guān)注著面前的幾個刺客。、
被幾個侍衛(wèi)護(hù)衛(wèi)著的裴洛安,連連后退,而后更是在侍衛(wèi)的護(hù)擁著離去,對于季悠然沒有多在意一分。
之后刺客逃走,侍衛(wèi)從死人堆中把季悠然找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季悠然命在,只是手受了傷,其他什么事也沒有。
肖氏是得到消息匆匆去看自己女兒的,見女兒傷到了胳膊,心疼的大哭,表示一定要在太子府多住一段時間,好好照顧女兒。
只是沒想到季太夫人回府之后,傳了這么一個消息過來,肖氏哪里還住得下去,對季悠然安撫了幾句之后,便匆匆的帶著人回府。
她不能讓那個死老太婆這么干。
大房提一個平妻,對于那個死老太婆沒什么,但對于她來說,可是大事,一個大房的平妻,那就是她正式的嫂子,就明面上已經(jīng)壓了她一頭,自打凌安伯夫人越氏不在之后,季府就是她當(dāng)?shù)募?,在?nèi)院也算是一家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