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雨春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道,“小姐,可是這盒子有什么問題?這盒子奴婢是特意去找來的?!?/p>
“哪里找來的?”曲莫影問道。
“奴婢要從外面拿的,可……可是奴婢是讓人特意去拿的,奴婢想裝東西,但又沒在這里找到可以裝的盒子,就去針線房處讓婆子去拿的?!庇甏旱?。
“特意去找的?可有說裝什么東西?”曲莫影頓了頓問道。
“有的吧,奴婢那日讓人找的時候,就說找一個稍稍精致一些的,裝一些小姐不用的舊物,后來送回來的時候,盒子的確很精致,說是針線房那邊特意做的,但有些小了,奴婢又自己拿過去改了?!?/p>
雨春道。
“你改的時候,可有說放的各樣?xùn)|西,具體放置如何?”曲莫影上前看了看盒子,盒子雖然不華美,但很精致,里面還有小小的格子,是用緞料加成起來,做成小抽屜的形式,很是讓人喜歡的樣子。
“后來奴婢為了更加詳細(xì)一些,特意的說了這里放什么,那里放什么,多大,然后針線房還給了奴婢建議,奴婢也覺得好,當(dāng)時和針線房的一個人說的還挺好的,就是她幫我想了法子,還跟奴婢說,對了,小姐,奴婢想起來了……”
雨春說到這里眼眸驀的瞪大,急道:“她說舊的東西收起來的時候,最好要靠在通風(fēng)的地方,否則時間不長就可能會壞掉,特別是象香囊這種東西,原本在里面可能就加了香熏的,如果不用一直壓起來,不讓里面的味道散散掉的話,可能會壞的快?!?/p>
曲莫影伸手摸了摸盒子,然后看向窗口,正是春日百花盛開的時候,空氣也不錯,只要不是下雨,后窗的窗戶就是打開的。
“針線房?居然又是針線房,上次就是針線房的人和二夫人一起暗算的小姐?!庇甓r聽明白了,“她們的提議必然不是什么好的?!?/p>
她的反應(yīng)是幾個人中最快的,順著曲莫影的目光也看到了微開的后窗,立時明白了:“小姐,應(yīng)當(dāng)是有人從后面過來,然后悄悄的取走了這個香囊,這香囊往日又不大用的,就算是不見了,一時半會也不會發(fā)現(xiàn)。”
曲莫影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果不是遇到曲秋燕的那個奶娘,自己也不會細(xì)致的查東西,雖然知道于氏是利用了這對夫妻,但沒想到早已經(jīng)從自己的身邊取走了證據(jù)。
不用說顧嬤嬤那里可能也早早的就受到了蒙憋,那個香囊有問題,但當(dāng)時她從顧嬤嬤的手中接過香囊的時候,自己從未打開過,也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
于氏要害自己的心思從來沒有斷過,從小的時候致自己眼疾,到后來莊子里發(fā)生的事故,如果不是命大,死了不知道有多少回了,回府之后的火起,表面上是曲秋燕,但實際上還是于氏。
至于顧嬤嬤手中的這個香囊可能也是在回府之前就算計下的。
于氏就象是隱藏在暗中的毒蛇,不管何時都準(zhǔn)備嗜人而食。
“苗嬤嬤排查院子里的人,查一查……”曲莫影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然后才沉靜的道,“查一下有什么人去屋后,可以不讓人猜疑?!?/p>
只有走到屋后而且不讓人猜疑的人,才可能取走香囊。
“老奴知道,老奴會更
加小心的,小姐放心。”苗嬤嬤也頗為自責(zé),她原本覺得院子里的人都是新的,至少暫時還不是二夫人的人,卻沒想到二夫人的人無孔不入,這是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找到人之后,也不必打草驚蛇,先別作聲?!鼻坝值?。
“老奴知道?!泵鐙邒哌B連點(diǎn)頭,退了下去,不動聲色的去查這件事情。
“雨春,盒子還是放在這里,什么都跟原來一樣,如果你去針線房的時候,有人問起,也不要露聲色,就好象你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鼻坝址愿栏幼载?zé)的雨春道,比起苗嬤嬤,雨春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疏忽大意的人。
如果不是小姐早有準(zhǔn)備,這一次可真是會幫著二夫人坑了小姐一把。
眼眶都紅了起來:“小姐放心,奴婢知道的,不管是誰也別想從奴婢這里打聽出什么來!”
“這幾天,二老爺有沒有去二夫人那里?”曲莫影問雨冬道,這些事情他打聽起來很拿手。
“沒有!”雨冬肯定的道,“自打二夫人從太子府回來,就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二老爺當(dāng)時也傷了腿,自此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去過二夫人的院子,就宿在姨娘處。”
曲志震的姨娘有幾個,但看起來都還算老實,往日在于氏面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只不過姨娘雖然不少,卻沒有一個生下一兒、半女的,往日里曲志震也很少去幾個姨娘處,幾個姨娘被于氏也拿捏的服服帖帖的。
只不過往日沒有,不代表今天沒有,她之前去見這個便宜父親的時候,這位可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樣子,況且跟在于氏身邊的那位海蘭姑姑,也是一個聰明人,絕對不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jī)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