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夫人,這件事情都過去許久了,當(dāng)初小王尚幼,只是聽說凌安伯英雄了得,在北疆的王庭得了許多好的東西,不知道凌安伯府現(xiàn)在還有沒有北疆的舊物?”奇烈二皇子搖了搖手,依舊用著低緩的聲音笑著說道。
季太夫人的聲音停了下來,斜睨的目光有幾分審視的看著奇烈二皇子。
奇烈二皇子笑的越發(fā)的和善:“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只是聽說落在了凌安伯府,原本也是小王祖上的一些東西,更巧的是小王往日最尊敬的祖上,如果季太夫人能幫小王找到此物,小王必然有重謝?!?/p>
已經(jīng)到了這兒了,看了看屋內(nèi)的其他人,奇烈二皇子不在意的笑道。
屋內(nèi)除了季太夫人身邊的婆子就只有段夫人和她身邊的丫環(huán),以及自己的妹妹和下人,季太夫人和她的心腹必然不會說什么,至于段夫人,她以前不過是一個丫環(huán)提上來的妾室,身份低微,能懂什么。
不過,奇烈皇子也知道段夫人是凌安伯的妾室,說不定也是可能知道的,反正也要單獨(dú)問她,索性當(dāng)著她的面問問季太夫人,也算是兩個人一起問了,凌安伯府已經(jīng)敗落了,英王妃?英王妃今天能來一趟就不錯了,自顧不瑕
那件物事很重要,他找了許多人,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應(yīng)當(dāng)在凌安伯的手中。
王庭中很重要的這件東西
“什么東西?”婆子小心翼翼的翻譯著季太夫人的話,這個時候誰都聽出一些異樣。
段夫人坐在一邊,頭微微低下,似乎沒聽到季太夫人和奇烈皇子的話。
唯有手中的帕子輕輕的捏了捏,表示她現(xiàn)在心情也不平靜,誰也沒想到奇烈皇子會說的這么坦然,居然當(dāng)著她的面就這么把想要找的東西直言的明明白白。
他就不怕自己對英王妃說起此事嗎?
“段夫人!”奇烈皇子轉(zhuǎn)向了段夫人,微微一笑,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
“二皇子?!倍畏蛉颂痤^,神色不安。
“今日這話,小王也不瞞著夫人,原本這件事情也是小王的家事,那東西對其他人沒什么大動,但對小王來說,卻是很重要的祖上傳承下來的東西,夫人若是能幫小王找到,必然有重謝?!?/p>
奇烈皇子道。
神色自然的很。
一件東西,對別人沒什么大用,只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
這恐怕也是眼前這位奇烈皇子不怕在場的人往外說的原因。
這里的全是女人,一個還躺在床上癱了,另一個則是丫環(huán)提上來的,奇烈皇子的確是沒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有求于她們,他都不會多看她們一眼。
眼下卻擺著最平易近人的模樣。
所謂到凌安伯府,其實(shí)來見的就是她們兩位。
“殿下其實(shí)許多事情我都是不知道的,當(dāng)初伯爺打到王庭的時候,我們夫人才嫁過來,我還只是一個丫環(huán)。”段夫人想了想道。
“無礙的,夫人只需讓小王找一找就行,在凌安伯往日住的院子、書房以及常休息的地方讓小王找找就行。”奇烈皇子笑道,然后又轉(zhuǎn)向季太夫人,段夫人不一定知道,他覺得季太夫人可能會知道。
“是一塊玉片,季太夫人可知道?”這話說的極慢,目光緊緊的盯著季太夫人,“一塊上面有字的玉片,不大就這么點(diǎn)?!?/p>
奇烈皇子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
季太夫人原本昏暗的眼睛驀的瞪大,幾乎是愕然的看著奇烈皇子,手?jǐn)R在床面上,目光所及,不由自主的痙攣了一下。
“季太夫人是知道的吧?”奇烈皇子看到了,心中大喜。
那件東西,父親查過所有人,當(dāng)初進(jìn)到那一處的人極多,但最后排查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凌安伯。
可偏偏這么多年,根本沒辦法把人安排到凌安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