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院子里的這個,太子覺得如何?”裴元浚稍稍揚了揚下巴,往外指了指。
“這么一個人,又是逃犯,現(xiàn)在又到景王府,意圖不規(guī),今天景王大婚,他這么一個人居然跑到了內(nèi)院,必然是有所圖,內(nèi)院的女眷若是誰出了事情,這事都難辦的很,幸好今天發(fā)現(xiàn)的早,王叔,莫如把人送到刑部,好好查問。”
裴洛安沉吟了一下提議道。
送到刑部,不但是在逃的,而且還是意欲圖謀不規(guī),這個說話操作空間極大,基本上就是一個死字。
“太子,這人既然進了本王的王府,自當由本王審問清楚?!迸嵊耜商岢霎愖h,刑部那邊太子的人多,他不愿意把這個關(guān)鍵的人送到裴洛安的手中。
誰知道這個人背后會不會挖出什么重要的消息,如果讓裴洛安利用了,自己可能就吃大虧了。
這事他懷疑自己府里的人在后面操縱。
劉藍欣還是曲秋燕,或者是曲彩月?裴玉晟覺得這幾個人都值得懷疑……
“二弟,這件事情關(guān)系重大,又是污陷太子妃的事情在里面,事事湊巧,孤是不信的,還是送往刑部,讓刑部查問清楚的好,免得到時候又有人在暗中挑事,下次可不一定有這么幸運了。”
裴洛安語重心長的道。
裴玉晟冷笑一聲:“大哥這事好沒道理,這事發(fā)生在本王的王府,本王難道無權(quán)問個清楚,如果送到刑部去,說不定到最后究竟如何的,本王都不清楚!既然大哥不放心本王,莫如把人送到西獄去。”
西獄號稱有進無去的鬼煞之地,很少有人從那里活著出來。
裴玉晟當時也曾經(jīng)管過一段時間的西獄,雖然他特別排斥去那里,比起刑部那邊,他覺得更得心應(yīng)手一些。
“二弟,這事不算謀逆的大事吧?”裴洛安低聲道。
他不愿意去西獄,那地方就是裴元浚的地盤,就算現(xiàn)在明面上不是裴元浚,但內(nèi)里其實還是裴元浚的人在把持著。
“他方才要行刺本王?!迸嵊耜梢豢谝Ф?。
“二弟,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會行刺你?”裴洛安皺起了眉頭。
“那太子覺得他是來干什么的?”裴玉晟冷笑連連,他今天就不讓裴洛安把人帶走,反正當時把人抓住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景王府的人,他想怎么說的都可以。
“二弟……不要意氣用事。”裴洛安帶著些不悅的低聲斥責道。
“太子為什么覺得是意氣用事?本王是真的被人行刺了,太子當時不在罷了?!迸嵊耜衫渎暤溃褪遣凰煽?。
兩個人話說的還算和氣,兩對眼睛對上的時候,都有了幾分怒氣,看著情形可不太好。
“那就把人送到皇上面前去。”裴元浚悠然的插了口。
裴洛安的臉色一變,隨既道:“既然二弟認定他是刺客,那他就是刺客了。”
西獄那地方到處都是刑罰,想要一個人的性命還是很簡單的,而且那個丫環(huán)連命都沒了,裴玉晟也不能把事情硬推到自己東宮。
父皇面前他是不愿
意去的,柳景玉的事情,裴洛安有種感覺是真的,就算沒有證據(jù),父皇若是覺得柳景玉做出這種事情,以父皇對裴元的寵愛,必然不喜歡柳景玉,甚至還可能連自己也不喜歡。
裴洛安害怕皇上厭惡柳景玉。
裴玉晟的語氣也軟和了下來,“太子若是不放心,可以由太子的人送過去,盯著那邊的刑訓。”
他也不愿意鬧到皇上面前去,他大婚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不過是讓皇上又想起劉藍欣不配為景王妃。
連帶到他身上,可能也會被父皇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