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跪的時辰比較短,之后就離開了,可看到英王妃匆匆的回來,就特意的過去看看,以為有什么事情,沒想到居然聽到劉小姐和英王妃說起先太子妃的嫁妝單子?!?/p>
柳景玉小心翼翼的道。
“寒月的嫁妝單子?”裴洛安沉默了一下,問道。
“對,很奇怪,似乎是劉小姐要看一下先太子妃的嫁妝單子,特意的求了英王妃,真是奇怪,劉小姐為什么要看先太子妃的嫁妝單子呢?”
柳景玉詫異的道。
裴洛安沒說話,眉頭緊鎖,腦海里也在思索這個問題,劉藍欣為什么想看季寒月的嫁妝單子?如果說真的看,也不可能是劉藍欣要看,如果說是柳景玉想看,還有一定的道理。
眼眸看向柳景玉,見她也不象是說慌的樣子,眉頭越發(fā)的緊蹙起來。
“殿下,您不如查看這一下這嫁妝單子,莫不是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柳景玉柔聲提議道。
“無須再看,單子里沒有不妥當?shù)牡胤健!迸崧灏矓嗳痪芙^。
“如果不是單子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那會不會是嫁妝上面還有些不到之地?劉小姐和景王會不會因為這份單子鬧出什么事情來?”
柳景玉一臉的擔心,看著憂心的很。
裴洛安一時又不說話了,身子往后一靠,眼睛微合。
書房內(nèi)安靜了下來,好半響也沒說話,柳景玉偷眼看向裴洛安,見他依舊在沉思,應(yīng)當是一時間沒有好的主意,但也算是聽進去了,沒有直接拒絕自己的意思。
“殿下,不如讓季庶妃相助臣妾查看一番,在府里的……應(yīng)當還有一些吧?”柳景玉試探的問道。
她當然也不相信當時會全部退還了。
凌安伯府一看就偏向季悠然,季寒月的大房上下都死絕了,如果不是外面鬧起來,怎么著也不可能退嫁妝,現(xiàn)在既便退,也只是退些大場面上的,能在面子上過去就行了。
凌安伯府必然會給季悠然留下一部分的。
“這事,孤不清楚?!迸崧灏膊粣偟牡?,他為東宮太子,怎么能讓人覺得貪圖先太子妃的嫁妝,就算這是季悠然的名義也不行,所以當初退嫁妝的事情全是季悠然在做的。
“那能不能請季庶妃幫著一起查問一番?”柳景玉又道。
“不行!”裴洛安這次斷然拒絕。
柳景玉的臉色一僵,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方才還在考慮,這會拒絕的這么明顯,不用說季悠然又是不見自己了。
之前沒想到,沒往那個方向去想,更不會覺得季悠然有可能懷了身孕,這時候心思已經(jīng)往那里過去了,裴洛安拒絕的又這么明顯,柳景玉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季悠然必然是懷了身子,這是不愿意讓自己發(fā)現(xiàn),才直接拒了自己。
想等到合適的機會,再找自己開口,讓自己不得不答應(yīng)下來,季悠然才從院子里出來,見自己。
“殿下,為什么不行?”柳景玉抬眼看著裴洛安,問道。
裴洛安的臉色陰沉下來,審視的看了柳景玉幾眼,忽然不耐煩的道:“你別聽了風就是雨,就算是劉小姐想看看太子
妃的嫁妝單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想比較一下,你又大驚小怪干什么?!?/p>
順口一個太子妃,讓柳景玉心頭突突一顫,咬了咬唇。
她才是太子妃,季寒月死了,是先太子妃。
更讓她心寒的是裴洛安的態(tài)度,一提到季悠然,居然就這么不客氣的拒了,之前明明對自己的話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