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也是意外,那個叫王陽的浪蕩公子,其實為人還是不錯的,又是家里的獨子,家里人很是寵愛,幾乎可以說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幸好還有些是非觀念。
最重要的是他的父親,雖然官職不大,卻是一個實缺的官,在吏部,是吏部尚書身邊比較心腹的人,雖然不說言聽計從,但至少吏部尚書很器重的一個手下,其人為人也公正,但極寵幾個幾代單傳的兒子。
這一次,這個王陽如果真的折在這件事情里,此后的關(guān)聯(lián)也不是一般的小。
照當時的情形,只要曲莫影這里說不清楚,裴元浚又向來是個驕橫的性子,都不用等這位王公子醒來,這命就沒了。
沒人要聽他辯解,也不會有人問他怎么進來的,打算怎么樣。
何四小姐那樣的,尚且沒有一辯的機會,更何況他一個明明不應(yīng)當入內(nèi)的男子。
做局的人,把這一切都想的很齊全,挑這么一個人,也不只是明面上為了曲莫影。
兩下爭執(zhí),景王也攪和入內(nèi),這位王大人得知之后,必然會痛恨裴元浚和裴玉晟,最后私下里必然會靠近太子這一邊。
吏部尚書并不偏向哪一派,是皇上信任的手下,對皇上也忠心,和太子以及景王都沒有聯(lián)系,并沒有因為太子而偏重太子,也沒有因為景王得寵而站在景王這一邊,兩下里都派人接觸過,但這位吏部尚書從不表態(tài),旗幟分明的站在皇上這一邊。
只說未來不管是誰坐上龍椅,他都忠心不二。
但如果他身邊的心腹偏了,這最后的結(jié)果還真不好說,況且有一便有二,接下來其他小的算計呢?
聽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曲莫影沉默了,好半響才問道:“這事……跟太子府有關(guān)?”
“爺說這事跟景玉縣君、太子都有關(guān)系,讓您小心一些才是?!奔Pχ诘?,自家爺還從來沒擔心過任何女子,這還是第一次怕人不知道吃虧。
當然有爺在,吃虧的從來就不會是別人。
“我知道,這事發(fā)生在柳府里,又怎么會和景玉縣君沒關(guān)系?!鼻俺料铝四槪c了點頭。
柳景玉自以為得計,人來的多,又是三家都在,想把禍推到別人的身上,沒想到最后劉藍欣來了一個順水推舟,當時就和景王兩人一起,反轉(zhuǎn)了事情的后半段,倒是把責罰都落到柳景玉的身上去了。
“景玉縣君被皇后娘娘打了掌心,可能大婚的時候,這手心都消不了腫?!奔S中χ褜m里的事情也傳了出來。
這件事情,皇后娘娘既然動了手,當然也會稟報到皇上那邊,至于劉藍欣那邊沒有責罰,不是真的表示那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不過現(xiàn)在劉藍欣據(jù)說病的很嚴重,皇后娘娘那里暫時沒有行動。
這事因為顧及柳景玉這個未來太子妃的顏面,知道的人不多。
曲莫影微微一笑,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后娘娘慣來會做人,又豈會在這種事情上失了原則。
挨打的又不是她,就算柳景玉其他沒有過錯,就只有誤了太子裴洛安的事情,已
經(jīng)能讓皇后娘娘動怒。
柳景玉還沒嫁進皇家,這名聲已經(jīng)失了許多,堂堂太子妃居然被皇后娘娘象個下人一樣打了手掌。
其他的人或者不知道,宮里幾位實權(quán)的妃子還是能知道的,原本就是打給他們看的,特別是那位何貴妃。
“輔國將軍府上的小姐,真的病的這么重?”曲莫影問道,她倒是對劉藍欣多了幾分好奇,去的都是宮里的太醫(yī),就算是想裝病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其實就是什么舊疾復(fù)發(fā),引發(fā)的眼疾又有些犯了,說看物一時間又模糊不清了,皇上很重視,就讓太醫(yī)一個接著一個看。”吉海不以為然的道。
曲莫影笑了,這眼疾還真的是萬金油,到哪里都合適,眼疾這事原本就不是太醫(yī)們能治好的,一時間說不清楚,全憑人說什么是什么,不象其他的病,好了沒好,太醫(yī)還是能發(fā)現(xiàn)得了的。
“劉小姐的眼疾到底是怎么來的,聽說還跟王爺有關(guān)?!鼻半S口問道。
“那里是跟我們爺有關(guān),分明是她自己找來的,說什么救我們王爺,我們王爺需要她救,自己不小心摔的,怪我們王爺!”吉海不以為然的道。
“不是為了救英王?”曲莫影的水眸睜大了許多,唇角的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