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一次去了英王府。
自打英王傷了之后,已經(jīng)是數(shù)次了,幸好只是輕車簡從的去看的,否則又要惹出朝臣們的怨責,覺得勞民傷財。
但既便如此,該知道的還是知道了,心里暗暗咬牙切齒,暗中惡意的猜測莫不是這位英王真的跟皇上的關(guān)系不一般?
但是想想也不應(yīng)當啊,當時的老鄖郡王王妃身子病不好,一年四季養(yǎng)病,連門都不出的,又怎么會跟皇上扯上關(guān)系?
英王府里,皇上面沉似水的坐在寬大的椅子上,對面的椅子上,裴元浚散著衣裳斜靠著,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精神看了許多。
“真的沒什么大礙了?”皇上不放心的問道,眉頭緊皺著。
“皇上放心,為臣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裴元浚悠然的笑著,整個人懶洋洋的很,仿佛沒有骨頭一般,但既便是如此,整個人看起來也透著矜貴、優(yōu)雅。
“你身邊的人是不是不夠,怎么會被人傷成這個樣子?”皇上還是不放心,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之后,再一次問著相似的話題。
相似的話題問了一遍又一遍,最主要的就是不放心。
往日雖然也遇刺過,但從來沒有傷成這個樣子的,皇上現(xiàn)在想起來都后怕不已,那是真的想要裴元浚的性命。
其實這樣說也不對,往日行刺的也是要他的性命,應(yīng)當說這一次是拼盡全力,力求一舉把裴元浚滅殺。
想到這里,臉色陰沉似水,他的幾個好兒子還真是好,這是一定要除去裴元浚了!
之前回宮之后,皇上特意的讓人又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二個兒子暗中小動作不少,雖然查不出是誰下的手,但不管是誰,必然跟兩個兒子有些關(guān)系。
而且這一次還有北疆那邊的人動手,不管哪個兒子跟北疆那邊聯(lián)手,他都不會放過他的。
北疆歷來就是國之大敵,這么多年,也久受困惑,特別是三十幾年前,那個時候的皇上才初登位,朝局不穩(wěn),三王居然反了,差一點點把整個國家都顛覆下來,每每思及此,皇上就恨意難消。
之后還有斜孽逃到了北疆,北疆那邊也一直蠢蠢欲動。
一次次的暗中圖謀,雖然他挑出了一些,但是不保證之后就沒有北疆那邊的人了。
“皇上放心,為臣這里又新添了一些人手,以后不會了,這一次也真的是意外,為臣出城,遇到曲府的四小姐,然后就是遇襲,誰能想到連曲四小姐也被盯上了,早早的在那里候著,為臣措手不及才出了意外?!?/p>
裴元浚慢條斯理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卻沒理會微微錯開的xiong口的衣裳,露出里面包裹極厚實的傷巾。
皇上的眼眸暗沉了一下,再一次想起裴元浚差一點點就沒了性命。
“會不會跟曲府有關(guān)?”
這話說出來帶著一些隱藏的殺氣,皇上雖然身體不好,但向來殺罰果斷,動手從不猶豫,既便是錯殺,他也不會放過可疑之人。
“皇上,您真是高看曲府了!況且那個
時候還只是曲府的一個別院,只是一位弱質(zhì)纖纖的小姐,如果不是這一位小姐,皇上說不定還看不到為臣了。您想想,花那么大的勁,行刺為臣,之后又救了為臣,圖什么?”
裴元浚挑了一下眉。
這話說的極有理,皇上的殺氣退了下來,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理,圖什么?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地的,不說曲府沒本事做這些,就算是有本事做這些,也不可能做了又救,若說圖謀英王府,之前就說要娶這位曲四小姐了。
救不救的完全是一個樣子。
“你真的鐘意這位曲府四小姐?”沉默了一下,皇上沒再追究曲府有沒有參于行刺案子,又換了一個話題道。
“皇上覺得呢?”裴元浚反問道,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很清淺。
皇上仔細的看了看他幾眼,然后點了點頭:“朕覺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