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四小姐,我們大人想問曲四小姐幾件事情,不知道曲四小姐方不方便?”一個小廝站在了曲莫影的身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曲莫影抬眸看了看小廝,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小廝立時讓開路,在前面引路,帶著曲莫影去了前院的書房。
曲莫影在書房門前站定了腳步:“能不能麻煩柳大人出門一敘?”
如果可以,她并不愿意來這么一趟,并不愿意看到這位柳尚書。
兩人并無關系,又是男女有別,若是讓人傳出在書房里呆了許久,好說不好聽,若是讓有心人利用了,那可就不只是好說不好聽的意思了。
小廝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腳下一轉(zhuǎn),跑進去稟報。
沒一會兒柳尚書跟在小廝的身后出來,走到門口,看了一眼曲莫影,眼底有一絲不悅,伸手往前面的亭子處指了指:“曲四小姐,請到那一處說話!”
說完,背著手往不遠處的亭子走去,曲莫影帶著兩個丫環(huán)跟上。
柳景玉派來引路的婆子看了看左右,機靈的沒有跟下去,索性留在了門口處,可以看得見,但不一定能聽得見。
柳尚書揮了揮手,小廝退在一邊,看了看遠遠的引路婆子,很是滿意,大人一看就不愿意讓人聽了去,哪怕這個婆子是縣君的人,曲莫影帶著丫環(huán)站定在亭子下,并沒有跟著進去。
“曲四小姐?”柳尚書皺了皺眉頭。
“柳大人,如果有話,請講。”曲莫影落落大方的道,她沒打算跟著進亭子,也并不覺得自己跟這位柳尚書有什么話可以說。
柳尚書不悅的看了看曲莫影,見她沒有進來的意思,也就不再理會,轉(zhuǎn)目看向雨冬和雨春。
“能不能麻煩曲四小姐讓兩個丫環(huán)稍退?我有話想問問曲四小姐。”柳尚書緩聲道。
“事無不可對人言,柳大人若有事,請講?!鼻安粸樗鶆拥牡馈?/p>
柳尚書的臉色難看了下來,他為尚書日久,頗有幾分官威,往日下屬見他發(fā)怒,都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
曲莫影卻微笑以對,沒有一絲慌亂。
“曲四小姐,我要說的是你娘親的事情,你確定也要讓兩個丫環(huán)在這里聽嗎?”柳尚書又緩緩開口道。
“柳大人,我不覺得你跟我娘親有什么事情!”曲莫影笑了,笑容帶著幾分冷意,水眸抬起,“雖然外面都在傳言我娘曾經(jīng)跟你訂過一段親事,但必竟那個時候還沒有訂,只是雙方的一個協(xié)議罷了,在外人眼中是做不得數(shù)的,不是嗎?”
柳尚書一噎,眉宇間也冷了下來,這話他不好接,原本這話是他想說的,現(xiàn)在被曲莫影搶了個先,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沉沉的看了曲莫影一眼,柳尚書才接了下去:“當初的事情,的確只是口頭的協(xié)議,雙方只是這么說定,但后來皇上賜婚,我不得不應允下來,說起來,很是對不起你娘親?!?/p>
“柳大人,當初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娘親已經(jīng)不在這
么多年了,再說這段往事,說誰是誰非,只會讓人覺得是一個笑談?!?/p>
曲莫影不客氣的道。
這話又噎了柳尚書一下,“曲四小姐,我是在跟你說你娘親的一些舊事,也在表明當年的事情,實屬無奈,并不是誰負了誰的事情,這么多年,我一直……”
柳尚書著實的不悅,沒想到小越氏這么溫柔、純凈的女子,居然生出這樣的一個女兒,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果然是養(yǎng)在莊子里,沒人教養(yǎng)長大的,毫無世家小姐的溫雅端莊。
曲莫影在柳尚書話出口的時候,直接打斷了柳尚書的話:“尚書大人,請慎言!家母如何,都已經(jīng)過去了,誰負了誰,也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不是解釋了就能說清楚的,至于家母跟柳大人之后并沒有任何關系,反倒是柳夫人一直敵視家母?!?/p>
一直什么?一直鐘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