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于氏的地方,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屋子里很簡單的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一個凳子。
桌上放著一壺茶水,兩個杯子。
這茶水其實已經(jīng)被換過了,之前的一壺茶水和兩個杯子,早就被換了下去,查檢去了。
曲莫影就坐在當(dāng)中的椅子上面,正對著的是一張空凳子,這是留給于氏坐的,聽聞于氏的狀況不太好,不能久站。
曲莫影的身后就是一堵墻,只是墻后其實是一處暗門,看著象是墻,其實是薄薄的一層門板,完全可以聽清楚前面人的說話。
一間屋子隔成兩部分,后面有人監(jiān)聽,這是刑部一個特別的地方,當(dāng)然如果非必要,也不會特意的監(jiān)聽。
于氏被帶了進來,長長的鏈條拖過地面的聲音。
終于到了門口,雨冬打開門,看到了于氏。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人是于氏,雨冬乍一眼,差點沒認(rèn)出眼前之人,這個枯瘦的幾乎象是五、六十歲老婦人的人,居然真的是于氏嗎?
于氏進門,歪歪斜斜的走到凳子前面,在凳子上坐定,手搭在書案上,目光看向?qū)γ娴那啊?/p>
書案后面的女子,看起來很陌生,完全是她沒有見過的樣子,如果不是一邊侍候的是雨冬和雨春,于氏絕對不會認(rèn)為眼前的少女就是曲莫影,那個又丑又瞎的女孩子,居然長的這般出色。
削肩細(xì)腰,弱質(zhì)纖纖,水盈眸色,氤氳之中透著幾分清雅,五官精致絕美,淺淡的唇色,柔媚的眼眸,只一眼,就讓人驚艷不已。
沒想到這個賤丫頭居然這么美,居然比燕兒還要美?
這……這憑什么?
明明當(dāng)初自己長的比越氏出色,憑什么這個同賤丫頭比自己的女兒出色。
混濁的眼中翻滾起嫉妒、怨忿,不服和種種難以壓制的恨怒。
憑什么她的女兒比不得越氏的女兒,憑什么越氏的女兒現(xiàn)在能嫁給英王當(dāng)正妃,自己的女兒只能是一個庶妃的位置,而且還讓曲彩月給壓制住了。
原本這些好的都是自己留給女兒的,曲莫影這個賤丫頭憑什么有。
“你長的跟你母親……還真不一樣,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庇谑霞馑峥瘫〉牡?,“如果不說,還真的不覺得你們不是母女,跟你父親也一樣,不象,一點都不象,如果不說,還真的不會覺得你們是父女!”
“你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什么意思?聽說你特意的找我來的,想說什么,就說吧!”曲莫影輕輕的看著她,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路人。
“你想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情?”于氏呵呵的笑了,仿佛要被掐斷了脖子似的。
“能說的,不能說的,你都可以跟刑部的大人們說,跟我說不上吧?又何須一再的要求見我?”
曲莫影不以為意的道,身子往后一靠。
“于氏,事到如今,你也不用起什么妖娥子,如果能說,你會到現(xiàn)在還沒說嗎?”她看著根本沒怎么在意,只是隨口這么一說。
這一次過來,也是被曲志震叫過來的,原本沒什么興趣,現(xiàn)在也沒什么興趣。
見她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于氏心里一股子怨氣莫名的暴發(fā)了出來,“不想知道你娘跟柳夫人的事情?不想知道你娘之所以害死,都是柳夫人在后面唆使我的?”
“知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你都要死了?!鼻暗牡溃澳悴粫€能讓這位柳夫人……救你出去?”
這話說的于氏眼睛一亮,突然想到,她的確是可以這么做的。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當(dāng)初這位柳夫人身邊的人,的確向我身邊的人建議,唆使了,總不能說柳夫人身邊的人做的事情,她一無所知的吧?”
“是不是的,你跟我說不著,你還是去找柳夫人吧!她的身份說不定還真的可能救你!”曲莫影冷笑道,“我不管你們當(dāng)初是不是一起合計害的娘親,也不管你們當(dāng)初是什么合計的,只要是插了手的,所有人都會遭報應(yīng)的,你是如此,其他人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