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方才在門外的時候,小廝一個勁的問奴婢之前在干什么,又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象是打聽方才奴婢在那邊,有沒有走動,有沒有聽到什么不當聽到的?!庇甓谇暗纳砗?,一邊走,一邊低聲稟報道。
曲莫影走在最前面,帶著兩個丫環(huán)去往太夫人處復命。
兩個丫環(huán)方才一個跟著進去,一個留在外面。
“你怎么說的?”聽雨冬這么一說,曲莫影不動聲色的問道。
“奴婢只說就那一兩句特別聲音大的,能聽到,其他的聽不清楚,還特意的打聽里面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小廝的嘴很緊,奴婢一句話也打聽不出來,往日奴婢也很少跟二老爺身邊的人接觸,不知道這小廝還真不一般。”
雨冬感嘆道。
他還真的沒想到,曲府的一個小廝會這么精明,說話滴水不漏不說,還特別的能言會道,打聽消息精明的讓雨冬都不得不上點心,若是當初留在門口的是雨春,這時候說不得還真的讓這個小廝打聽到一些什么了。
想到這里,莫名的一驚。
“小姐,這個小廝不一般,奴婢看著仿佛往日里沒少干這種事,很懂得怎么樣旁敲側擊,知道怎么要問話,才能最有效果。”
雨冬又加了一句。
雨春在邊上聽的也不由的慌的很,當初若是自己留在外面,可能都對付不了這個小廝。
“父親的為人,向來小心,這一次更是如臨大敵,那么是不是可以說,之前在書房里說的話很重要,重要到他不得不再一次謹慎對待?!?/p>
曲莫影淡淡的道。
她在外面聽到的話不多,離的也遠,但是方才進屋之后,這個便宜父親對她的審視,卻是一直在的,時不時的要從她的身上找破綻。
他在擔心自己聽到了什么?
眼下卻不是問雨冬的時候,得先去回過祖母再說。
帶著兩個丫環(huán)一路過來,向太夫人順命。
“事情既然到了你父親這里,那自有你父親會去辦,但是你那里的嫁妝得準備起來,你父親和我的意思,當然把你母親的嫁妝全給了你,另外府里再給你置辦其他的部分,這幾日祖母也讓你大伯母幫著一起查看一番,到時候整理一份單子。”
太夫人低緩的道,把自己和兒子商議的事情,說給了小孫女。
原本這種事情,其實不需要跟曲莫影通氣的,但現(xiàn)在不同,曲莫影嫁的是英王,太夫人和曲志震想過之后,覺得還是讓曲莫影自己明白才好。
“只是你母親的嫁妝,當時被于氏很是折騰掉了一部分,現(xiàn)在就算是能補上去,也不是同一件物品了?!?/p>
太夫人嘆了一口氣,對孫女頗是愧疚。
這事說起來的確是曲府的過錯,如果當時把事情照應好,現(xiàn)在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嫁妝單子上有的,但實際上不存在的,數(shù)量還不少,太夫人就算是想把這些東西都贖回來,不說能不能贖,找還找不到。
“祖母,娘親的大部
分嫁妝,在就行了,其他找不到的就算了,無須再多找?!鼻叭崧暟矒岬?。
東西已經(jīng)散出去了,再想找回來,比之前的更難幾分,而且也不值當,這件不行可以換另一件,她也不是很執(zhí)著的必定要哪一件,為難了太夫人。
聽曲莫影這么一說,太夫人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好孩子,就知道你是大度的,我這里也想著跟你父親這么說,算算時間,其實我們這里也沒那么急的,前面還有太子大婚,然后才是英王殿下的親事,總得隔著那么一段時間?!?/p>
太夫人很是想當然的道:“今天禮部的聘禮貼子也是來早了的,也不知道禮部是不是看在英王的分上,特意提了點時間,再再提接下來就不合禮數(shù)了,算算時間,明年年前,可能差不多?!?/p>
見太夫人笑瞇瞇的分析著成親的日子,曲莫影無言的低下了頭,其實這事情還真不是這么算的,如果照太夫人這樣算,其實真不急,但架不住裴元浚那邊不是這么想的,輕輕的咬了咬唇,曲莫影覺得還得得跟太夫人通個口信。
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雨冬,雨冬會意,上前一步對著太夫人笑道:“太夫人,奴婢之前在英王府服侍小姐的時候,聽英王身邊的吉海公公說過幾句話,說的就是小姐和英王的親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