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柳景玉站了起來,臉色鐵青。
“曲四小姐說還有事,就先走了?!睂m女柔聲稟報道。
“已經(jīng)離開追不上了?”柳景玉還不死心。
“這會可能已經(jīng)出宮了?!睂m女想了想道。
“賤人!”柳景玉把這兩個字咬到了牙關(guān)里,沒發(fā)出聲音。
這個賤人怎么就走了,她還想跟她好好的“親熱”一番,這賤人居然腳步不停的就走了,連自己抬出皇后娘娘的名頭都沒用。
她是特意在這里攔著曲莫影的。
都說曲莫影的及笄禮被柳景玉給攪和了,雖然大家都覺得柳景玉也是被人害的,但攪和了曲莫影的及笄禮的這件事情,是做不了假的。
柳景玉一想到這些傳言,就恨不得撕了曲莫影,在她心里,她就是覺得這件事情跟曲莫影有關(guān),是曲莫影暗算了她,可她偏偏找不到證據(jù)。
沒有證據(jù)證明她是被那個賤丫頭害的,不但沒有證據(jù)證明,而且表面上看起來,還是自己破壞了她人生中最為重要的及笄禮。
“你先回去吧,不必對皇后娘娘說起此事!”柳景玉用力的呼出一口氣,臉上的鐵青怒意,漸漸平息了下來,母親說了,這個時候更不能亂。
要一切聽從太子的安排,不能有半點的違逆,要比往日更柔順,更聽話,更順從皇后和太子。
母親之前已經(jīng)進宮和皇后娘娘細(xì)說了,這會還在皇后娘娘的宮里。
她是跟著母親一起進宮的,之后太子卻帶著自己來到這里,只吩咐她派人去請曲四小姐過來,要和曲四小姐和好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看到太子的身影。
亭子里只有她和一個丫環(huán)在,連那個被叫過來傳喚的宮女,也是正巧走過。
“縣君沒什么事,奴婢就先回去了,皇后娘娘吩咐的差使還沒有完成?!睂m女見她神色變得溫和了下來,才小心翼翼的道。
柳景玉xiong口又是悶悶的一氣,連個宮女都敢這么對自己說話了,若是照著性子,必然會把這個宮女拉下去杖斃,但現(xiàn)在她清楚的知道這是宮里,這是皇后娘娘的宮女,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能露出對皇后娘娘的不滿。
揮揮手,“回去吧!”
柳景玉重新在石桌前坐下,看著宮女急匆匆的離開,仿佛背后有什么不好的東西在緊緊的追著她似的,眼底陰鷙。
忽然亭子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縣君,太子殿下來了。”身后的丫環(huán)低聲提醒她。
柳景玉立時收斂起臉上的怒意,用帕子在眼角抹了抹,立時眼角泛起絲絲紅意,眼底有眼淚閃過,看起來極是可憐,就這么低頭坐在那里,看著似乎是垂淚。
這樣的情景原本是很令人心疼的,貌美的少女坐在亭子里,孤身一人,獨自垂淚,怎么看怎么都讓人心憐。
偏此時裴洛安看到,卻是濃濃的不耐煩,眉頭緊緊的皺走,大步進了亭子。
似乎才發(fā)現(xiàn)裴洛安過來,柳景玉急忙站起來,向他深施了一禮,低聲道:“殿下!”
聲音里有哽咽過后的酸澀,一聽就知道她方才哭過。
“曲四小姐沒過來?”裴洛安仿佛沒看到柳景玉的委屈、可憐,徑自在她對面坐下,冷聲道。
“方才去問了,說是有急事要走?!绷坝裎牡溃瑓s沒有說曲莫影半句壞話,把一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端得上是大方得體,顧全大局,“可能是及笄禮上的事情,讓曲四小姐委屈了,所以對我有些不喜,我以后會再找機會向她道歉的!”
“急事要走了?”裴洛安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