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前的大門緊緊的關著,但是側邊的小門卻是一直開著的,這里面的主人雖然不在了,但整個凌安伯府,誰也不敢小窺這一處地方。
這是先太子妃的舊院子,先太子妃就是在這個院子里嫁出去的,每次太子過來的時候,都會到這里來靜靜的坐一坐。
那個時候,這里更不敢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現(xiàn)在太子殿下沒來,院子里安置了一個婆子和一個丫環(huán),專門打掃院子,至于屋子里的清理,十天一次。
屋內(nèi)的東西精致,怕弄損傷了,清理的時候,更是小心的很。
每次清理,段夫人都會親自過來,由她盯著人清理,生怕有什么差錯。
季寒月嫁入東宮的時候,身邊的兩個大丫環(huán),以及一些其他的丫環(huán),也跟著進了東宮,之后也沒有再回來,現(xiàn)在留在的,跟屋子里的擺制接觸的都不多,大家清理的時候,都力求,哪里拿的就放在那里去。
因為有段夫人在,凌安伯越氏的院子現(xiàn)在雖然空著,也和季寒月的院子同樣的配制,也是由段夫人監(jiān)管著下人清理。
這一天又要了十天一次的時候,段夫人讓人打開了正屋的鎖,讓挑來清理的丫環(huán),小心的上手,她就坐在一邊候著,時不時的提醒丫環(huán)們輕拿輕放,小心放置,讓這里的一切能保持的跟二小姐在的時候,一副模樣。
這會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最后的收尾工作,段夫人站了起來,接下來清理的是夫人的院子,她也得去守著,這里的人手只留下二個丫環(huán),其余的人都被她帶走了。
清理院子的事情,段夫人都挑的是那些手腳伶俐的丫環(huán),動作又快,手腳也會很輕,做事情也不會拖手牽腳。
“這是太子妃以前喜歡的嗎?”段夫人才走,留下的一個丫環(huán)指著妝臺前的一把梳子,問道。
這梳子看著就不一般,梳身上面是一把琴的模樣,看著很是別致。
“太子妃喜歡琴,這應當是她特制的吧!”另一個丫環(huán)聽問,湊過來看了一眼,不以為意的道。
梳子不大,就放在妝臺的一角,大紅的顏色,看這樣子象是當日嫁出去梳妝時用的梳子。
既然是當日用的,那必然是看重的,或者說特別喜歡的。
之后就一直放在那時在,這屋子里的一切,許多地方都是當時發(fā)嫁后的模樣,包括這把梳子。
琴為梳身,上面還鑲著幾顆紅寶石,暗紅色的梳子也映的多了幾分光彩,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梳子要不要收起來?”前面的丫環(huán)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
“不用收起來,夫人不是說了,都要放在原地方,不能改變位置,就象太子妃娘娘當日還在的時候一樣?!绷硪粋€丫環(huán)搖了搖頭,沒再理會這個丫環(huán),去把她之前整理的東西,繼續(xù)整理好。
“好吧,我就是覺得放在這里也不安,這里還靠近窗口?!鼻懊娴难经h(huán)喃喃的道,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窗戶,妝臺的確是對著窗口,窗口這會開著,通通風。
這一處的窗口,也是時不時的會通通氣的,否則這屋子里一進門就會有股子霉氣。
“不會的,
誰那么大的膽子?!毖经h(huán)不以為意的道。
“也是,誰不要命了,敢做這樣的事情?!鼻耙粋€丫環(huán)點了點頭,又去清理妝臺上其他東西,沒人注意到,這枚不大的梳子就這么巧無聲息的落進了她的袖子。
必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丫環(huán)回頭望望,看另外的丫環(huán)沒注意到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借著蹲下清理桌角的時候,把梳子又往袖口里面塞了塞。
斜風姐派來的人說了,靠近妝臺上的東西,要的就是這把梳子,說是側妃娘娘的意思,側妃娘娘想要,但又不能直接要,都知道段夫人和側……不對,是庶妃娘娘不合,如果庶妃娘娘直接提的話,段夫人一定會拒絕。
丫環(huán)覺得段夫人還守著這些干什么,太子妃也不在了,現(xiàn)在府里能靠的就是庶妃娘娘,庶妃娘娘不好,大家都不會好。
還不如規(guī)整規(guī)整,把這些東西都送到庶妃娘娘處,看看庶妃娘娘需要什么。
如果段夫人這么識趣的話,哪里還需要自己偷偷摸摸的干這種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庶妃娘娘看到自己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