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人有幾句話想問夫人?!绷笕顺林樕苁遣粷M柳夫人的舉止。
曾經(jīng)的柳夫人縱然讓他不喜,但行為舉止至少沒有任何差錯,在外人看起來,她就是尊貴的齊國公府嫡女,也是柳尚書的夫人,女兒還可能和皇家結(jié)親,無論哪個方面來看,柳夫人多有自傲的資格。
可現(xiàn)在不是曾經(jīng)……
柳夫人斜目看了看越文寒,越文寒站起來對她拱了拱手,算是見過禮。
因為她是太子妃的生母,這個面子應當給她。
柳夫人在柳大人身邊坐了下來,上下打量了越文寒幾眼,問道:“大理寺的越大人?”
“正是。”越文寒淡淡的道,目光同樣落在面前的婦人身上,他是見過柳夫人的,而今看來卻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再不是當初那位看著端莊得體,從容尊貴的夫人了。
“柳夫人,下官過來是查問一些事情的,還請柳夫人直言,也請柳夫人保證自己所說的是真的,否則這件事情就沒那么好說了?!痹轿暮樕徽?,他用一個“下官”自稱,尊重的是太子妃柳景玉的面子。
“何事?”柳夫人道。
她不喜小越氏,自然也是不會喜歡越文寒,越文寒抬出大理寺,她卻不能不理。
雖然在內(nèi)院,外院發(fā)生的事情,大理寺過來查人她當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居然還要見自己。
“柳夫人看看這些。”越文寒從袖口里把抄錄的紙送到柳夫人面前。
柳夫人上下打過之后,不明所以的看向越文寒。
“柳夫人,這些是齊國公府送給太子妃的東西,因為上面都刻有一個‘秦’字,這些首飾現(xiàn)在都落到了柳夫人的手中,可對?”
所有刻了‘秦’字的,都是咸安郡主的嫁妝,在柳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她就把這所有的東西,都看成是自己的。
齊太夫人賞下來的,哪怕是給柳景玉的,的確都落到了柳夫人的手里。
柳夫人手里這種首飾其實并不少,當時她自己手里的,從女兒手里要來的,甚至還從其他地方找來的,這會看到越文寒手里的單子,她真以為已經(jīng)之前手中的那些,也沒深里細想。
“是?!绷蛉它c點頭,她當初也留了一個心眼,覺得這些東西未必能見得了人,而且她另外還有作用,把有些首飾送到了北疆去,落在手里的著實不多,單子上的她也想不起來是不是,既然女兒這么說,必然也是的。
“柳夫人,能不能把這些東西都取出來讓下官看看?”越文寒抬眸問道。
“越大人要這些東西何用?”柳夫人臉色不喜。
“有一些重要的證據(jù),跟這個秦字有關(guān)系,柳夫人把齊國公府送過來的首飾給下官看一眼,下官記錄在案,就可以了?!?/p>
“有一些東西……這么多年,可能也不在了。”柳夫人沉默了一下道。
“府里有記錄?”越文寒問道。
“有記錄。”柳夫人坦然的道,叫過自己身邊的貼身丫環(huán),讓她去帳本子來。
丫環(huán)出去,不一會兒帶著帳本子進來,越文寒接過翻看了起來,從頭看到尾之后,把帳本子放了下來。
“柳夫人,能不能問問你府里損耗的這么多首飾哪里去了,為什么會損耗這么多首飾,難不成柳府一直遭賊不成?”
越文寒按住帳本問道。
“總有幾個下人心性不太好,之前數(shù)次也查出一些下人有問題,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府里的首飾損了這么多。”柳夫人大大方方的道。
“柳府的下人出的事情,怎么都跟北疆有關(guān)系?”越文寒順勢問道,目光注意著柳夫人臉上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