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太子裴洛安,已經(jīng)被罵了半天了,這會跪在皇上面前,頭低頭,眼眶紅了。
地上一個碎了的茶盞,有幾片擦過他的衣裳,幸好沒劃破,但既便是這樣,他也狼狽不堪。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p>
“你不知?堂堂一國的太子,連自己的太子妃都護(hù)不住,又怎么能護(hù)得下這天下的人?”皇上喝了一口茶,緩了緩之后,厲聲道,“你這東宮太子府上,更是漏洞百出,出了什么事情,你這個太子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父皇……”裴洛安還想辯解。
“查,好好查查你的東宮,是誰想對太子妃不利,太子妃不在了……誰最得利。”皇上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是……兒臣回去就查?!迸崧灏惭氏逻@口惡氣。
“還不下去查,別人只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呢?你可是堂堂太子?!被噬虾掼F不成鋼的拍了拍桌子。
“兒臣……兒臣必然會查問清楚?!迸崧灏舱玖似饋?,向著氣的閉上眼睛的皇上行了一禮后,整整衣裳,退了出來。
才站定,就看到裴元浚似笑非笑的站在他面前,定了定神后,上前見禮。
“太子又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動怒?”裴元浚上下打量了裴洛安一眼,最后落在他被茶水打shi的衣角上面,意味深長的道。
“王叔,孤還有事,就不陪王叔了?!迸崧灏矡o心和裴元浚說話,向他拱了拱手之后,就要告退。
裴元浚也沒攔著他,抬眼看了看裴洛安離去的背影,笑容清雅。
力全從里面轉(zhuǎn)了出來:“英王殿下,皇上宣您進(jìn)去?!?/p>
“有勞力全公公了?!迸嵩6读硕兑滦洌D(zhuǎn)身大步進(jìn)到御書房。
里面的地面,內(nèi)侍們已經(jīng)清理干凈,裴元浚上前行禮,看了看地面上的痕跡,暗中嘖了嘖嘴。
這動靜可真不小。
“怎么來的這么晚?”皇上不悅的睜開眼睛。
“府里有些事情擔(dān)擱了一會?!迸嵩PΦ溃谝贿叺囊巫由献?,懶洋洋的往椅欄上一靠,并無二話的拿起桌子上的折子看了起來,有一些折子,皇上特意讓他到這里來看的。
“太子?xùn)|宮的事情,你知道嗎?”皇上突然開口道。
裴元??粗种械恼圩樱^也沒抬的道:“聽說了一些,似乎跟為臣王妃的表姐有些關(guān)系?!?/p>
“你不關(guān)心?”皇上沉沉的問道。
“本王的王妃若是關(guān)心,本王再問問?!迸嵩2灰詾橐獾牡?。
皇上的目光依舊落在裴元浚的身上,看得裴元浚不得不抬起了手:“皇上,這種事情就是內(nèi)院的事情,跟皇上和為臣也沒多大關(guān)系吧!”
“內(nèi)院的?”皇上的神色古怪起來。
“自然是內(nèi)院的?!迸嵩J种械恼圩釉谧烂嫔陷p輕敲了敲,“您想想,這種事情,改了太子妃的八字,說大不大,說小不說,全看您怎么想了?!?/p>
“朕應(yīng)當(dāng)怎么想?”皇上沉默了一下,繼續(xù)問道。
“如果只是內(nèi)院的事情,那就是有人想踩著先太子妃上去,那就是內(nèi)院最得利的是誰了,先太
子妃出事情之后最得利的,其實(shí)就是兩個人,為臣相信皇上您清楚?!迸嵩V苯咏o輔開來說事。
既然皇上問了,以他的身份,當(dāng)然不會顧忌柳景玉和季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