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陷害你,是你陷害了我。”曲莫影水眸中泛起一絲冷意。
“你胡說,我沒有,是你……是你來報復(fù)我的,是你故意的。”季悠然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曲莫影,“你故意找這么兩份冊子來,就是故意報復(fù)我,曲莫影,你真是太狠了,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p>
見季悠然已經(jīng)口不擇言了,曲莫影緩緩一笑,帶了幾分嘲諷:“季庶妃的話說的好有趣,什么叫我來報復(fù)你?我為什么要報復(fù)你,是季庶妃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做了什么對不起表姐的事情?”
她的話不疾不緩,卻字字誅心。
裴洛安嘴抿了抿,看了看一邊的裴元浚,終究沒開口,只陰沉沉的看著,卻沒說話。
有裴元浚在,他若走錯一步,就可能被裴元浚抓住把柄,這個時候更不能亂,背心處冒冷汗的又豈只是季悠然,裴洛安也是。
“我沒有,我沒有……曲莫影,是你……是你,是你故意的,是你換了血玉鐲?!?/p>
“血玉鐲如果在季庶妃的手中,我又怎么能換過去?倒是在我手中的血玉鐲,被季庶妃換了,當(dāng)日表姐停靈的時候,我到東宮時戴的就是血玉鐲,季庶妃言我戴著不合適,讓我取下來,放置在一個盒子里,而后就有東宮的下人撞上了拿著血玉鐲的丫環(huán),之后,我得到的就是這么一盒破碎的血玉鐲?!?/p>
曲莫影緩緩的道,看了一眼邊上的雨秀。
雨秀會意,從袖中取出一個飾品盒子,恭敬的送了上去,依舊是放置在當(dāng)中的茶幾上。
盒子是東宮的盒子,一看上面的記號裴洛安就知道。
打開后,里面是斷成幾截的血玉鐲,仔細(xì)查看的時候,可以看到這一只血玉鐲才是和桌上的另一只配對的。
很明顯,這是一對血玉鐲,而桌上的那一對,有一只并不是凌安伯府的。
“當(dāng)日,我還只是曲侍郎府上的四小姐,戴的是娘親留下的血玉鐲。只不知道這只血玉鐲為什么到了季庶妃的手中,現(xiàn)在還說是表姐送給你的,還請季庶妃說的清楚,表姐的血玉鐲為什么斷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故,讓表姐的鐲成斷成這個樣子,而又是為了什么季庶妃要拿了我的鐲子,換表姐的?!?/p>
證據(jù)就在眼前,之前的事情,很巧,當(dāng)時在場的幾個也有耳聞,甚至還參合其中。
曲莫影之所以嫁給裴元浚,真正的緣份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的,裴青旻對曲莫影的印像不好,也是由于此。
甚至于還因為曲莫影那個時候身份低微了一些,被許多人看成是別有用心,為了攀附皇家子弟,更是不惜自己的名聲。
卻原來,這并不是曲莫影的自己制造的意外,到這個時候,還有誰不明白,這鐲子必然是季悠然從曲莫影手中得來的。
“季庶妃為什么要換英王妃的血玉鐲子?”柳景玉突然柔聲開口道。
“季庶妃,你為什么要換英王妃的血玉鐲子?當(dāng)初不是說太子妃
送給你的嗎?”裴洛安立時接了口,贊許的看了柳景玉一眼,最后落到季悠然的身上,只有一絲冰寒的寒洌,這句話很好的接下了曲莫影的話。
事實擺在眼前,換了曲莫影的血玉鐲的事情是改變不了衛(wèi),當(dāng)時跟曲莫影摔倒有關(guān)系的幾個人很巧的都在。
裴洛安不會允許這件事情扯到季寒月的身上,但如果是季悠然一個人擔(dān)了責(zé)任,他還是愿意認(rèn)同的。
“季庶妃,難不成先太子妃的血玉鐲子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柳景玉依舊柔婉的道,牢牢的站了東宮的利益這一塊,沒有對季悠然落井下石,而是一再的提醒,拿帕子在唇角抹了抹,只要季悠然不是一個蠢的,必然可以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
“撲通”季悠然跪了下來,向著當(dāng)中的幾位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滿臉含淚,方才幾句話的時間,也讓她清醒過來,這時候急忙補救:“太子殿下,是妾身……是妾身弄斷了太子妃的血玉鐲,怕太子責(zé)罰,這才在看到英王妃的血玉鐲子的時候,起了心思,求太子殿下和英王妃原諒?!?/p>
這件事情,不認(rèn)也得認(rèn)。
認(rèn)這么一個罪名,比起害死季寒月的罪名小了許多,就算知道認(rèn)下這個罪名自己也不會得好,季悠然都不得不認(rèn)下。
“你是說你是因為怕孤責(zé)罰?”裴洛安眸色陰沉的問道。
“是,妾……妾怕殿下又想起太子妃娘娘,怕殿下問妾身太子妃娘娘的血玉鐲,這還是有一次臣妾想起太子妃娘娘的時候,拿出來戴時摔碎了的,是妾身自己不小心,又怕殿下責(zé)罰,更怕殿下看了想起先太子妃娘娘,傷心?!?/p>
季悠然一邊哭一邊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