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的鮮血,一片紅色,邊上還有一些被砸亂的攤子,以及幾處身上染血的路人,至于其他的雜亂倒是還好,也沒看到大紅裹著的東西。
“這……這里怎么了?”京兆尹抹了一把熱出來的汗,急切的問道。
越文寒接過衙役送過來的一塊巾子,擦了擦手,抬眼看向匆匆趕來的京兆尹:“顧大人,有人在這里潑了狗血?!?/p>
“什……什么?”京兆尹不敢相信的重復(fù)了一句,看了看這一處地方,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了一句,“那……那嫁妝呢?”
狗血?辟邪的黑狗血,這是真的瘋了?
這地方這位京兆尹顧大人之前特地來看過,這一條路,他為了安全起見還有心的走了一遍,從曲尚書府到英王府送嫁的隊伍會從這里經(jīng)過。
“方才嫁妝的隊伍改了道,并沒有往這里過來。”越文寒沉聲道。
“沒遇到這一些?”顧大人張了張嘴之后,急切的問道。
“沒有。”越文寒的話讓顧大人松了一口氣,嘴里不由的吶吶自語,“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伸袖子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得了這個消息之后,他差點暈過去了,這要是再出點頭,不說他頭上的烏紗帽,這是連他的性命也要交待在這里了。
之前那一次,他頭上的烏紗帽就已經(jīng)不牢了,現(xiàn)在只是暫戴在他頭上罷了。
“這里有人早早的準(zhǔn)備了狗血,就掛在上面,上面被扎了一個大洞,上面掛著的狗血就這么灑了下來。”越文寒伸手指了指上面,道。
顧大人順著他的手勢往上望,立時就看到了這一處兩條大街正中的一條線,上面原本看著象是掛著一些紅綢帶之類的東西,應(yīng)當(dāng)是早早的扎好了的,沒想到居然被人利用了。
正當(dāng)中,是一些紅綢扎成的大花,扎的非常的漂亮,這一路過去,許多店家都會這么扎上一扎,不但能討好英王,還能討個好口彩,但這會紅綢邊上有一個紅色的袋子,袋子上面有一個洞,可以看到血跡還在掛落下來。
顧大人細(xì)瞇了瞇眼睛,看清楚上面的袋子,不象是普通的袋子,倒象是一個皮的,正對著大街的當(dāng)中。
“袋子是早早的就扎好的了,里面裝了滿滿的狗血,原本是想等著嫁妝的隊伍過來給扎破的,幸好想暗中動手的著急慌亂之下,還沒等嫁妝隊伍到,就把這狗血袋子扎破了?!痹轿暮?,一臉正色的道。
“這……這到底是誰干的?”顧大人抖著手道,臉色嚇的慘白,差一點點,他的人頭就不保了。
“不知道,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但還是有人看到有人擠出人群,逃走了。”越文寒今天也幫著曲府運嫁妝,他帶了一些人,也在暗中護(hù)著,因此來的最快,他帶的人就在附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人群亂成一團(tuán),遠(yuǎn)遠(yuǎn)的嫁妝隊伍停了下來,沒再過來。
那個逃跑的人就在眾人的注目中飛躍到一邊的樓閣中,然后消失在那一處樓閣。
查過去的時候,那里面有一處后門,但后門的巷子不少,
意思,臉色沉重的道。
這東西不大,落下來,如果掉入嫁妝里面,誰又能一下子從亂成一團(tuán)的嫁妝中發(fā)現(xiàn)這東西。
如果再有人混水摸魚的人跟混亂的人群撞過來,這東西就巧無聲息的不見了。
顧大人現(xiàn)在只慶幸那個動手的人估計錯誤,嫁妝還沒有到的時候,就扎破了袋子,英王府的侍衛(wèi)反應(yīng)應(yīng)當(dāng)也快,立時收擾了隊伍,使得整個隊伍停下來,把圍觀的人群給鎮(zhèn)住,這才有了這個慌亂的跳竄之下,被人發(fā)現(xiàn)。
“越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顧大人覺得袖口中的這件東西重越千金,更不敢亂拿主意了,向越文寒問計。
這一位來的比他早,知道的比他多,看著又智計過人。
“這事……我們兩個都做不了主,得送到能做主的地方去?!痹轿暮烈髁艘幌绿嶙h道。
“好,好,是的送過去,這事不是我能管的?!鳖櫞笕诉B連點頭,他現(xiàn)在只想名正言順的把這個燙手的東西送出去,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京兆尹,還真的管不了這種事情。
“顧大人覺得這事該送哪里去?”越文寒問道。
“送……送……送刑部,越大人覺得如何?”顧大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拼命的想可能有關(guān)系的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