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有問題,齊香玉臉色大變,驀的想到了什么,怒瞪著何四小姐。
墨硯是她送的,卻是和何四小姐一起買的,到這個時候她又怎么會不知道何四小姐利用了她,送出了這份禮,怪不得這幾日她忙前忙后,幫了自己的大忙,甚至還想到了自己沒想到的事情。
“何四小姐覺得這香囊是我的?”曲莫影繼續(xù)問道。
“在你的榻下,當(dāng)時只有你一個人在,除了曲四小姐,還有誰?”何四小姐咬牙抵死。
“我的香囊并不是這個香囊?!鼻翱戳丝醋约貉H的帶子,上面還稍稍有一小截在,顏色倒是差不多,“至于在那里,這并不急?!?/p>
曲莫影拍了拍手。
雨冬轉(zhuǎn)身到外面,不一會兒和苗嬤嬤壓了一個人進來。
藏青色的衣袍,頭深深的低著,看這發(fā)際的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男子。
又一個男人?
眾人不由的騷動了起來,面面相覷,這事情怎么越發(fā)的玄乎了起來。
苗嬤嬤上前,對著上面的幾位行了禮之后,伸手頂著那人的脖子,強勢讓人抬起了頭。
“女的?”
“這個是女的?”立時眾人驚疑不定,這張臉看著象是一個女子,怎么現(xiàn)在穿著的卻是男人的衣裳?
何四小姐背后爬滿了冷汗,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整個人臉色慘白若雪,脖子幾乎是僵硬的看了看這個人,又看了看還昏倒在地上的男子。
“這個人就是當(dāng)初進了我屋子的人,原本那個時候我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中了藥,昏昏欲睡,雨冬被人引走了,苗嬤嬤之前在外面,還沒有回來,所有的時機正好。”曲莫影冷聲道,目光掃在何四小姐,最后又落到了柳景玉的身上。
這種情形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都懂。
特別是兩個人相同的藏青色衣袍,不但顏色一樣,連樣式也是相同的。
“幸好苗嬤嬤正巧回來,把這個人給攔了下來,之后發(fā)現(xiàn)她要跳湖里去,苗嬤嬤就把人按住,幾位小姐進來的時候,苗嬤嬤把人押到了隔間,所謂聽到后面的聲音,不過是苗嬤嬤扯了一塊類似的布往湖里墻洞方面扔出去罷了,布下面系著窗口的掛鈴,很快就沉下去了!”
曲莫影勾了勾唇,眼眸中露出一絲寒意。
“之前我稍有不適,有丫環(huán)混水摸魚要扯我的香囊,雨冬見地上的香囊是我的,急忙撿了起來,為了怕有人用香囊生事非,現(xiàn)在這香囊就在英王殿下處。”
裴元浚伸手從袖口處把香囊懶洋洋的取了出來,一言不發(fā)放在桌面上,身子往后一靠,似睡非睡的閉上眼睛,一語不發(fā)。
唯有他長長的睫毛偶爾動一下,才表明這一位不是真的睡著。
裴洛安和裴玉晟對望了一眼,裴洛安一低頭,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裴玉晟的眉頭緊緊皺起,目光落在桌上的香囊上,香囊上面有一小截的帶子,正巧和曲莫影腰際的那一小截對上,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才是原配。
至于另一個香囊必然是有人故意放置在床底下的。
先把人弄暈,然后
扯下香囊,之后又有香囊出現(xiàn)在曲莫影的榻下,藏青色衣裳的人從屋后平臺上跳入湖中,消失不見,在其他臨湖的地方,救起一個穿著藏青色衣裳的男子,不管這個男子說什么,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這事情讓人百口莫辯。
不管當(dāng)事人說什么,證據(jù)就在那里,比當(dāng)事人說的更讓人信服,這種情形下,曲莫影的最后的下場可想而知。
如果真的送到皇后娘娘的手中,不管是為了皇家的面子,還是其他,曲莫影就只有死路一條。
“把這個人拉下去,剮了吧!和她相干的人等一起送西獄?!迸嵩醒笱蟮拈_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