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曲莫影起身去向太夫人請早。
待請過安之后,也沒有離開,陪著太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太夫人的心情并不好,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知道她擔心曲彩月的事情,這事情是曲彩月自己找的,但到了現(xiàn)在,只有景王那天在事發(fā)時說的一句話,之后居然沒有片言只語,而外面已經風言風語的傳說曲府的這位二小姐的事情。
話越傳越難聽!
洛氏氣的都跟太夫人告了幾次狀,出了這樣的事情,勢必會影響曲雪芯的親事,眼下正是洛氏為曲雪芯找一門好親事的時候,之前原本有說定的人家,只是想看一番罷了,沒想到這一次人家直接說已經相看好人了,或者說多有不便什么的。
意思雖然推托的還算客氣,但話里的意思明顯,就是嫌棄,嫌棄有這么一個曲氏女,居然下賤的去爬景王的床,眼下更是妾身未明,景王府的嫌棄也很明顯,還聽說宮里的貴妃的意思,就是給曲彩月一個通房丫環(huán)的名份。
堂堂一位世家小姐,如果真的落成這樣的一個通房丫環(huán),還不如死了干凈,也免得出去丟人現(xiàn)眼。
太夫人也很生氣,但也不能真的要了曲彩月的性命。
景王府一直沒聲音,也沒派人來說明一下,曲府就只能等著,必竟這事怎么看都是曲彩月自己的手段,雖然曲彩月一個勁的說這事真的是意外,但太夫人不相信,其他人也一樣不相信。
總不見得景王自己看中了曲彩月,舍了曲秋燕而對曲彩月有意思,這才有了這么一場事故?
“太夫人,三小姐來請安了?!币粋€丫環(huán)進來稟報道。
太夫人點了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這時辰已經晚的不是一點兩點,太夫人這時候也沒心情跟她計較。
曲秋燕走了進來,才沒幾天,她整個人憔悴了許多,也消瘦了許多,到太夫人面前行禮也敷衍的很,只是過來行了一禮之后,就起身,抬眼看到曲莫影愣了一下,眼角處立時顯過一絲恨意。
把心頭的一股子怒意全潑在曲莫影的身上。
算計的分明是曲莫影,出事的人要怪的也是曲莫影,為什么會變成曲彩月和景王在一處,縱然她現(xiàn)在沒有機會私下里問過曲彩月,也知道這時面必然是曲莫影動了手腳,可她沒有證據(jù),只是恨得咬緊銀牙,卻又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青嬤嬤跟她說,現(xiàn)在更要忍,可她真的快忍不下去了。
這幾日請安,一方面是她懶的早起身,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看到曲莫影,故意來晚的,生怕自己見到曲莫影會恐制不住。
曲彩月那里已經讓大伯父看管了起來,任何人不得探望,她眼下的一切,都是靠連猜帶蒙,但有一點不會錯,這一切都是曲莫影的錯,害自己落到這種兩難的景地,私下里她已經偷偷出府數(shù)次,但沒有一次見到裴玉晟的。
原本還深信不疑,眼下卻心慌起來。
“三姐?!币娝催^來,曲莫影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行禮
。
“你怎么敢……”曲秋燕這幾天又是焦燥又是恨,話沖口而出待得看到太夫人轉過來的陰沉目光時,急忙住嘴,用力的平了平怒氣,質問道,“四妹,那天二姐和你一起走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二姐出事,你沒事?”
曲秋燕還是沒忍住問了。
曲莫影臉上的笑意緩緩退去,“三姐是何意,為什么二姐出事我就要出事?我又沒有什么想法,也不會隨意的進入曲太妃殿內的房子,又為什么會出事?是三姐知道什么嗎?正巧祖母也在這里,三姐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是,讓祖母評評理,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應當出事?”
兩姐妹之間如此,太夫人有些不喜,但曲莫影的話里說的有意思,讓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向曲秋燕,卻也沒有開口阻攔。
難不成這件事還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只是二丫頭一口咬定是意外,太夫人也問不出什么。
“四妹妹,你說什么?我沒聽懂,你這話里的意思是不是說我知道一些事情,是想害你?四妹妹自打回府之后,你處處暗示母親和我要害你。如果我們要害你,這么多年,你怎么會一直平平安安的?你對母親和我到底是懷了什么樣的心思?”
曲秋燕反駁道,目光凜厲憤怒。
曲莫影一直好生生的活著,就說明母親沒有害過她,至于那些不成功的例子,曲秋燕相信于氏應當已經處理干凈,這么多年了,當時的曲莫影還小,就不相信她那個時候就這么多的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