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么還給她添嫁妝,她分明就是不懷好意,之前只是說靴子的事情,現(xiàn)在又來向主子訴苦,說什么她是被逼著過來的,朱府能給她嫁妝就不錯了,那也是看在曲府的份上,還真的以為朱府想認她這么一門好親戚不成?”
雨春是氣呼呼的回來的。
一聽她這話,曲莫影和雨秀都笑了。
“你不喜歡她?”曲莫影笑完,看著氣的跺腳的雨春,問道。
“不喜歡,一看就是有心機的,之前奴婢還看走了眼,以為她是一個好的,在府里能討得太夫人歡心,又能讓二老爺松口,都是因為她是一個好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太不一般了,還真的是……”
雨春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說,最后還是跺了跺腳,“奴婢就是覺得太假了,她自己的嫁妝不夠,居然還要到我們英王府了?!?/p>
“何解?”曲莫影瞟了瞟她,問道。
“主子,這還要怎么說?。磕纯此?,這話說的……這么委屈,還說是朱府逼著過來的,這么少的嫁妝,朱府逼著過來,這不就是是向主子您討嫁妝嗎?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p>
雨春越說越生氣,越說越覺得謝憐心機重,當時還特意的把那單子直接送到主子面前,不就是為了讓主子看到她的委屈嗎!
“不是說朱府逼著過來的嗎?”
“她現(xiàn)在就要嫁進曲府了,朱府既然認了她,又要為她辦親事,總不會在最后一環(huán)上落了人口舌吧?奴婢聽說朱靜妃的娘家也是極有錢的,應當也不差這么一點吧,這以后交好的可是尚書府,她嫁過去還是當家夫人?!?/p>
雨春就算是個丫環(huán),在曲莫影的這段時間陪養(yǎng)下,也是看得清的。
“你這不都是懂的嗎,怎么還不能收著點?!庇晷阈χ恿嗽?。
“可這不是怕主子……”雨春說到這里,驀的愣住,看了看雨秀,又看了看曲莫影,忽然伸手指了指雨秀,“你……主子也知道啊?”
“主子為什么不知道,你都知道了不是嗎?”雨秀笑的打跌,看著雨春這種又是憋屈,又是煩惱的樣子,她方才就想笑。
“主子,太好了?!庇甏嚎戳丝串a(chǎn)兩個,忽在跳了一下,激動的道,“奴婢就怕她蒙敝了主子。”
“她啊,之前也不是這樣的,看著謹慎的很,還是主子使法子讓她這么張揚的?!庇晷憧粗@樣的雨春,又特意的多提點了一句,“否則你怎么會以為她會做這樣的事情,之前做的事情可是滴水不漏的吧!”
這話讓雨春又多想了想,想起之前的初見,之后一應做事,雖然靴子的事情看起來無禮了一些,但這也是二老爺和其他二位小姐的意思,她那個時候也沒什么辦法,不得不求到自家門上。
實在是勉強的很。
仔細想起來和如今的卻是不同,之前和她沒什么直接的利益相關,而今卻是直接的利益,還敢直接上門,用的雖然是朱府的名頭,可這利益卻是實足實的是她的。
“主子,她……她還真的以為您會無條件的滿足她?”雨秀想明白了,結巴了一下。
“為什么不呢?她覺得自己是我的長輩,以后我還得靠著曲府,就算我現(xiàn)在這個英王妃風光無限,但也只是一時的,將來還得靠著曲府,這個時候能不多要點好處嗎?而且我看著還是性子好,又是一個耳朵軟心善的?!?/p>
曲莫影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淡淡的道,水眸抬起,一片幽色。
針線房那邊更是為了自己這個“柔弱”的名頭,說了許多話,謝憐只要還有自己的小心思,就絕對不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
而且看著還是名正言順的。
自己是英王妃,又是將來的晚輩,如果不愿意這親事看起來這么寒酸,帶累了曲府的名聲,這事就得去幫著辦,這嫁妝就得給多添點,以自己的身份,添少了還讓人看不起,還不如不添。
果然,就算這位謝小姐別有用心,在自己有好處的時候,也不會落下半點。
“主子,那她以后來,奴婢怎么辦?”雨春已經(jīng)被曲莫影調(diào)教的很好,立時又想到了下一個問題。
“自然還是不滿,卻又不得不忍下來,誰讓你只是一個丫環(huán)呢,而且還是一個忠心的丫環(huán)?!鼻暗馈?/p>
這事雨春最合適了,比起其他的丫環(huán),雨春是一直陪著她的丫環(huán),自微末走來,以往看到的,見到的,也不多,就算現(xiàn)在懂規(guī)矩了,有些事情還是藏不住,不象雨秀幾個,看著就不好招惹,也不容易讓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