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方才曲四小姐身邊的雨冬和輔國將軍府上的一個婆子一起過來,見奴才打聽您的事情?!?/p>
吉海進門后,對著懶洋洋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的裴元浚道。
裴元浚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支著下巴,把玩著手中的一個紅色玉鎖。
紅色的玉鎖映的他的手越發(fā)的白晰修長,不大的一個玉鎖,精刻精致中透著玉石的紅潤,顏色鮮亮出彩。
“劉府的人也來了……這手可真不短?!迸嵩9戳斯创剑〗^的容色中透著幾分慵懶,并不如外人想象之中的憤怒、慌張,或者情緒高漲,一如他往日在府里時處理事務的樣子,除了把玩著的這把玉鎖,其他全和往日一樣。
“爺,奴才按您吩咐的說了,看起來這接下來會有反應?!奔5?。
裴元浚把手中的紅色玉鎖放了下來,隨手擱在面前的書案上,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既然他們想伸手,就給他們伸手的機會,現在不伸手,將來就沒機會了!”
這話說的云淡風輕,話里的意思細品之下,卻是不寒而栗。
“那爺……宮里那邊要怎么辦?”吉海頭低聲問道。
“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既然這事現在說穿了一部分……那就當是這么一部分吧!”裴元浚不以為意的道。
外人看到的是表面,好在外人也只想知道這個表面。
不只是劉府的婆子,裴洛安和裴玉晟處,哪一個安靜了,各種理由到自家府里來打探消息的,層出不窮。
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目光淡淡的掃過面前的紅色玉鎖:“這個就給宮里送回去吧!”
“王爺!”吉海一驚,頭抬了起來,這玉鎖是皇上賞的,是能送回去的東西嗎!
“先送回去,又不是說不要,就說本王……”裴元浚頭抬起看向高高的屋頂,俊美的臉沉冷若冰,只有聲音一始既往的溫雅,“就說本王這段時間身體不適,見不得這種紅色的東西。”
“王爺,這理由太牽強了吧!”吉海無奈的道。
這么一個理由,搪塞普通人尚且不夠,哪里是能送到皇上面前去,這話皇上聽了必然動怒。
“再說說本王最近身體不適,能不能麻煩皇上讓那些想過來打擾本王清靜的人,消停一些,本王現在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養(yǎng)傷。”
裴元浚肩膀上的寬大的衣裳滑落了一些,露出他纏著白色傷巾的衣裳。
“是,王爺,奴才這就去辦?!奔暎瑥陌干先×思t色玉鎖,然后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王爺既然這么說,自然有道理在里面……
劉府的婆子回去的很快,也沒跟雨冬一起,自己叫了一輛馬車回了劉府,甚至也沒有再跟著雨冬回去做一做樣子的意思。
目地已經達到了,婆子滿心歡喜,至于曲府的這個丫環(huán)何去何從,跟她就沒有關系了,反正她已經打聽了到了許多了不得的事情。
聽聞婆子回來,劉藍欣放下手中的一枚精致的鳳形古琴,很精致的一
件鳳形古琴,說是古琴,實在是小了一些,只有兩掌大小,最顯眼的是上面的鳳頭,鳳的眼睛是一對紅色寶石,整個鳳形是金絲楠木雕成的,但和古琴的正身部分的木材又是不同的。
金絲楠木較香,硬度適宜做底,至于做古琴的正身的木材,劉藍欣一時間也說不出是什么木材,只知道這古琴雖然這么精致且小,但卻是可以彈的。
真正是小而精致。
至少在劉藍欣的認知中,她從來沒見過這么一架古琴,可她卻是聽說過的。
裝古琴的盒子很陳舊,不只是陳舊,甚至很不起眼,上面還有一些沒有擦干凈的泥漬,一看就知道是從泥里挖出來的,一時間也是難處處理的干凈的。
“說了什么?”見婆子行禮,劉藍欣淡淡的問道,目光依然落在面前的盒子上,盒子太過污質,她也沒直接伸手,拿帕子轉了轉盒子,仔細的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