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相信四小姐,奴婢自然也是相信四小姐的。”含玉這話回的利落,可見是真心這么想的,和方才的結(jié)結(jié)巴巴完全不同。
曲莫影的眼眸一直緊緊的盯著含玉,又緩緩的道:“自此,你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奴……奴婢……”含玉神色緊張起來,下意識的看向門口。
“含玉,你如果真的知道什么,還是早點說吧,如果太妃娘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就完全不能收拾了。”燕嬤嬤忍不住開口對含玉道。
她不得不多想,和曲莫影一樣,她也覺得這些事情太巧,巧的沒有一個人有過錯。
但這世上最不可能出現(xiàn)這么巧的地方,就是皇宮。
皇宮里的那一幫子女人,閑著的時候就是處心積慮的構(gòu)心斗角,要構(gòu)劃出一些看似“巧合”的事情還是極簡單的。
“奴婢……不……不知道……”含玉被她們主仆兩人一逼,越發(fā)的慌了。
“你把知道的說了就行?!鼻暗吐曕皣@道。
“你現(xiàn)在不說,將來可就什么都說不出來了,既然這么多的事情都是巧合,那么將來會有更多的巧合出現(xiàn),含玉你不想因為將來的各種巧合,喪了太妃娘娘和你自己的性命吧?”燕嬤嬤在一邊幫腔道。
這話說的含玉臉色大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之后,用力的跺了跺腳,發(fā)狠道:“好,這會奴婢也顧不得其他了,就算奴婢是多想的,奴婢也會說出來的,奴婢覺得最有可能想害娘娘的,肯定是皇后娘娘。”
一句話,很輕,但殿內(nèi)的三個人一下了都沉默了下來。
含玉是因為說出這話,嚇的急忙捂住了嘴,燕嬤嬤是因為聽到這話,驚的半天回不了神,她可以猜元美人,可以猜朱靜妃,但是絕對沒有猜這件事情跟八竿子打不著的皇后娘娘有關(guān)系,一雙眼睛瞪大,緊緊的鎖住含玉,張了張嘴,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唯有曲莫影很冷靜,眸色平靜的落在面前的一處空氣中,若有所思。
“含玉,這里是太妃娘娘的地方,你方才帶我們過來的時候,應(yīng)當也想到了這些,所以不會有人的?!鼻皹O平靜的聲音打破了含玉和燕嬤嬤的慌亂,她的眸色一如既往的平靜疏冷,卻帶著莫名的讓人信服的感覺。
含玉終于緩過氣了,抬眼看向曲莫影,那張精致絕美的小臉,帶著有平靜笑容沖淡了她心頭的恐懼,仿佛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似的,仿佛她們說的真的不是后宮之主的皇后娘娘似的。
“奴婢之前過來的時候……怕您問起……已經(jīng)把周圍的人都打發(fā)了出去,這里不會有人聽到的。”含玉下意識的解釋道。
她方才就是這么做的,覺得這樣會更安全一些,雖然沒想過要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但那個時候,她的一切做法幾乎都是按著這個意思來的。
這會想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潛意思里,就是要把事情跟曲四小姐說的。
這位曲四小姐是娘娘最信任的人,雖然她年
紀不小,但這份氣度,就是宮里許多娘娘都比不上的,況且她還是未來的英王妃。
“說說,為什么是那邊的?”曲莫影伸手往椒房殿指了指,在后宮說話,總得小心一些才是。
有些人名不必一提再提,大家都知道就行了。
“是元后……太妃娘娘曾經(jīng)救助過元后……皇后娘娘很不喜歡。”含玉頭低了下來,放緩放低了聲音,這件舊事燕嬤嬤也不清楚,一時間也凝神聽了起來。
“太妃娘娘對元后娘娘有恩,也不礙著那邊什么事情?現(xiàn)在元后娘娘已經(jīng)不在了,也沒留下子嗣?!鼻耙Я艘Т?,淡淡的問道。
元后娘娘,她最近越發(fā)的多聽到這么一位娘娘了!
“元后娘娘當初在的時候,皇后娘娘還不是正妃,后來……后來元后娘娘出了事情,皇后娘娘又生下了太子才提的位份,但是這么多年皇后娘娘一直不待見我們娘娘?!焙駠@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道。
“這么多年都沒什么事,為什么現(xiàn)在說是那邊的要害太妃娘娘?”曲莫影的話又繞了回來,不管曾經(jīng)的事情如何,必竟過去這么多年了。
“之前,皇上拿了元后娘娘的一個錦盒過來,說是在元后娘娘的長春宮找到的,要讓我們娘娘幫著打開,聽說我們娘娘可能知道元后娘娘打開的法子?!焙癜咽虑榈慕?jīng)過娓娓的道來。
事情的起因是皇上拿過來的一個錦盒,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