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派去的人回來了。
“皇后娘娘,奴婢查了這個管事的,是二十幾年前進的宮,一直呆在針繡房,看著還算安份,之前有放出宮人的事情,她一再的推辭,說家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就想留在宮里,然后就一直的留了下來,至于前段時間,看著也正常的很。”
一個內(nèi)侍稟報道,他查問的就是針線房管事的,“奴才只查到這個針線房的管事,跟一個內(nèi)侍的關系極好,聽說好象是同鄉(xiāng)什么的,具體什么奴才也問不清楚,兩個人往日里也不在一處做事,但這個內(nèi)侍時不時的會過來看看這個管事,之前幾天,才來看過。”
“同鄉(xiāng)?”皇后娘娘問道。
“是這么說的,聽說兩個人年紀相差的雖然大,但這同鄉(xiāng)的情份也是真的,之前來的時候還背著人說了幾句話,具體是什么,卻不清楚?!眱?nèi)侍道。
皇后娘娘想了想,臉色沉了下來:“把兩個人都抓起來吧,不要再查了,直接審問,就以……故意弄錯紅蓋頭上的圖紙為理由,謀害未來的英王妃的名聲。”
這件事情,看起來跟皇后娘娘沒有關系,但是皇上向來最注重英王的事情,這繡娘就是宮里的,到時候就是自己一個監(jiān)管不利的罪名,皇后娘娘心頭一陣惱意,忍不住想這人會不會是姓何的派來的。
查,必須查!
她倒要看看是誰在里面鬧鬼,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是自己,那么必然是有其他人,自己是皇后娘娘,為后宮之主,出了什么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那她就瞧瞧,是誰在這里面攪風攪水,又是誰想把這事情攪和到自己身上。
“是,奴才現(xiàn)在就去安排?!眱?nèi)侍點頭,顯然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
皇后娘娘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內(nèi)侍恭敬的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那幾件東西,奴才去查過了,當時有記錄的不少,奴才把那幾個宮都抄了出來,娘娘請看?!眱?nèi)侍把手中的一張紙呈上過來,有宮女接過,遞到皇后娘娘面前的案上。
皇后娘娘看到的第一個名字就是何貴妃,之后還有幾個也都不是一般的妃嬪,但人數(shù)實在不算少。
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目光緊緊的落在何貴妃的名字上,她是很愿意把這件事情推到何貴妃身上的,但是這么多人在,而且還只是一個贗品,就算紅寶石對扣和帕子恐怕這些人往下賞的也不少。
又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想查也查問不出來。
“皇后娘娘,怎么辦?”她身邊的一個心腹低聲問道。
這事不好查,而且就算是查可能也查不到什么,最后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了,找不到直接可以下手的人。
但不查,又怕惹出其他的事情來。
“查,讓人好好去各宮問問這些東西都去了哪里,之前發(fā)下去的還在不在?”皇后娘娘忽然沉聲道。
“娘娘,都快過年了,這個時候……”心腹小心的提醒道,這個時候再惹出事情來
,會不會讓皇上震怒。
“這個時候也得查,既然直接查問了針線房那邊,其他地方也得查,總得讓皇上知道本宮是一心一意的在查事情,也讓皇上知道有人在謀算英王,又故意把事情推到本宮的身上?!被屎竽锬锢湫σ宦?。
在這件事情,她是絕對無辜的,所以必須查,得讓皇上知道宮里一直有人想暗算她,暗算太子。
“是,娘娘,那奴才現(xiàn)在就去辦?”內(nèi)侍低聲問道。
“去辦,這幾個都查問清楚,哪一處也別漏下,特別是何貴妃處,更是不能有一絲遺漏,說不得還能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被屎竽锬锢淅涞牡?。
往日她沒有理由查問何貴妃處的事情,現(xiàn)在有了正當理由,自然得好好的問問清楚,她怎么看這件事情都可能跟何貴妃有關。
越發(fā)的來了興致。
何貴妃一倒,景王就不成氣候了。
能有這么一個好機會,她怎么會不動作一番,過年又如何?過年的時候她也沒忘記替皇上操勞,是功勞。
皇后娘娘的命令一下,那幾家被牽涉在內(nèi)的宮妃一個個都安穩(wěn)不了了,第一個就是何貴妃,皇后娘娘派來的內(nèi)侍雖然舉止之間恭敬,進退有度,不敢有絲毫的差錯,但也沒有絲毫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