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您救救娘娘,她真的是……真的是被害的。”斜風(fēng)跪倒在季太夫人的面前,哭成了一團,哀求道。
季太夫人原本已經(jīng)睡了,是被突然之間叫起來,雖然裹著厚重的衣裳,但還是瑟瑟發(fā)抖,整個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暖過來。
肖氏也跪了下來:“母親,您救救悠然,這一次……恐怕景玉縣君不會放過她的。”
她方才聽了斜風(fēng)的話,特意過來把已經(jīng)睡下的季太夫人請了起來。
季太夫人年紀(jì)大了,平日里也不想管事情,自打之前強勢的管過那么一回后,就一直安份的很,沒多做任何的事情,平日里就在后院養(yǎng)著,很是愜意。
這時候因為被冷的,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悠然出什么事了?”
肖氏恨惱的看了季太夫人一眼,卻不得不把方才的話重新的說了一遍,然后拿帕子抹起了眼淚:“母親,我們現(xiàn)在府里能靠的就是悠然,如果這一次悠然出了事,說不定還會被降位份,這可如何是好?”
一聽這話,季太夫人清楚了許多,接過伺候的婆子送上的溫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跪在一邊的斜風(fēng):“你再把事情詳細(xì)的給我說一遍?!?/p>
斜風(fēng)馬上又邊哭著邊把事情又說了一次,她的話里,季悠然當(dāng)在是最無辜的。
太子原本訂好的要跟季悠然去賞燈的,卻因為景玉縣君退讓了,沒奈何,季悠然一個人帶著丫環(huán)去賞花燈,路過一個茶館的時候,進(jìn)去休息,事先訂下的包間是給太子的,她只能隨意的找了大廳,讓人架了屏風(fēng)。
沒想到一個伙計撞了進(jìn)來,鬧出了事情,正巧太子殿下看到,又呵斥了自家主子,更巧的是曲府的那位四小姐和英王殿下也在,太子殿下覺得很丟臉,直接就把自家主子給送回去了,并說回去之后要嚴(yán)罰。
“太夫人,您救救我們娘娘,這件事情,我們娘娘半點錯也沒有,就只是……只是因為訂的包間是留給太子和景玉縣君的,之后再訂就沒有了,才會惹出這件意外的事情的,我們娘嬤已經(jīng)委屈至此了,可是……可是……”
斜風(fēng)哭的泣不成聲,一個勁的替季悠然叫屈。
聽她這么一說,季太夫人也生出了幾分惱意,這件事情聽起來季悠然沒有半點錯處,而且還委曲求全。
柳景玉和太子兩個還沒有成親,如果要陪太子,哪有自家孫女合適,現(xiàn)在把自家孫女?dāng)R在一邊,帶著柳景玉已經(jīng)是不對,看到自家孫女說了事,二話不說,就上前斥責(zé),而且還要回府懲罰。
季太夫人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這位景玉縣君的挑唆,沒想到一個還沒嫁進(jìn)東宮的閨秀千金就這么厲害,還真的以為她必然是東宮第一人嗎?
季太夫人心頭莫名的一氣,臉色很難看,揮揮手示意肖氏先起來。
肖氏扶著一個丫環(huán)的手哭哭啼啼的站了起來,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定。
“回去跟你們娘娘說放心?!奔咎蛉说溃捌綍r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好好的侍候太子,以后切勿再出這樣的事情?!?/p>
“是,奴婢馬上回去稟報!”斜風(fēng)連連點頭,抹著眼淚
站起來,然后匆匆離開,娘娘還在等著她回信,她不能在這里多呆的。
“母親,您看……”肖氏不放心的看向季太夫人,神色急切,“現(xiàn)在就去請德福公公嗎?媳婦擔(dān)心明天一早悠然就會被罰,如果……如果皇后娘娘也同意,這一次可能……可能會降位份?!?/p>
肖氏說著眼淚又下來了。
降位份,這是季太夫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凌安伯府現(xiàn)在敗落了,全靠季悠然這個太子側(cè)妃撐著,如果季悠然被貶,對于整個凌安伯府都是一件不好的大事。
“德福公公不知道睡了沒有?”季太夫人猶豫的,正巧德福公公前天才從回宮辦事,應(yīng)當(dāng)是會在年后離開,否則這會也不會在京城,一直在太后娘娘守靈。
“今天是小年夜,德福公公也有好幾年沒在這個時候回京了,必然還沒睡的?!毙な舷肓讼氲?。
“那就去拜訪一下吧!”季太夫人定了定神,顫微微的站了起來。
老凌安伯在的時候,曾經(jīng)與德福公公有恩情,那個時候德福公公還不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大總管,之后德福公公又有一次性命之憂的時候,還是老凌安伯助的他,自此德福公公對老凌安伯很是感激,雖在沒有直接的來往,但能相助的時候,必會伸手。
最早的時候,季寒月和太子訂下婚約,這里面也有這位德福公公的手筆在。
肖氏為此也暗中結(jié)交了德福公公,既便德福公公在外給太后守靈寢,過年的時候,肖氏還會備上一份禮,季悠然能順利的以照顧季寒月進(jìn)東宮,這位太后娘娘生前的大總管,也是功不可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