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曲莫影進門,看到曲志震也在,向太夫人行過禮后,又向曲志震行了一禮。
“影兒的手傷如何了?”曲志震揮揮手,讓她坐下之后,不放心的問道。
“沒什么大礙了,就要好好養(yǎng)著,恐怕有一段時間。”曲莫影動了動包裹的極嚴(yán)實的左手,柔聲道。
“怎么會沒什么大礙,好好的去往齊國公府卻發(fā)生這種事情,這……這真是無妄之災(zāi)?!鼻菊饸鈵赖牡溃褒R國公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恐怕跟影兒的八字不合,以后還是少去為妙!”
“這也是意外,齊國公府也不想的?!鼻蛉丝磧鹤舆@么生氣,勸道。
她也很心疼,但聽孫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之后,真的覺得就是一個意外,當(dāng)然曲莫影說的也就是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一部分,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想讓曲太夫人知道,說的越多曲太夫人必然越擔(dān)心。
“兒子還是覺得以后齊國公府少去為妙。”曲志震還是不以為意,“那位柳夫人……看著也不象是個好的?!?/p>
“父親,外面的傳言會是真的嗎?”曲莫影抬起頭,看著曲志震,問道。
曲志震皺了皺眉頭,“這事說起來可能是有點,之前府里查的時候,上次害影兒的那個青嬤嬤,好象就跟齊國公府有關(guān)系?!?/p>
青嬤嬤的事情,查到后來就是她自盡,其實沒問出什么來,但當(dāng)時就覺得這個婆子不簡單了,現(xiàn)在結(jié)合到柳夫人身上,還真的很有可能。
太夫人也沉默了,這件事情還是她當(dāng)時處理的,“柳夫人的事情……”
太夫人說到這里一時間說不下去了,柳夫人的事情沒有明證,他們也管不著,而且還是兒子頂頭上司的夫人。
“父親,能不能請父親去柳尚書府走一趟?!鼻疤嶙h道。
“去干什么?”曲志震驚訝的問道。
“去問問柳尚書,是不是有這種事情?”曲莫影抬眸看著曲志震,“娘親的事情,沒有明證跟柳夫人有關(guān),但總得問問,如果父親不聞不問,別人只當(dāng)父親懼了柳尚書,別人只會說父親過于的……”
曲莫影沒說下去,但曲志震立時懂了,眼角閃過一絲厲色,這么多年一直處在柳尚書之下,他又豈會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柳尚書有能力,而且還有背景,齊國公府就不是自己高攀得起的,況且他的女兒還是景玉縣君。
但現(xiàn)在真的不聞不問,似乎也不行,別人只會覺得他過于的趨炎附勢,以至于對自己夫人的死因,也不敢真正問一句。
這讓同撩們怎么看他?
原本借著于氏的話,就是想壓柳尚書一頭的,他自己也有能力,差的就是機遇,當(dāng)初有齊國公府在背后的柳尚書明顯比自己多了一份機遇,但現(xiàn)在呢?
這個時候的柳夫人,還能成為柳尚書的機遇嗎?
之前還在猶豫的事情,被女兒這么一說,搖擺變成了肯定,看起來他的確得問一句,而且還得當(dāng)著同撩的面問一句。
當(dāng)今圣上最看重情義,就算自己力有所不逮,皇上那里
也會看到自己的情義,另一方面也解一下自己對于小越氏之死的責(zé)任。
必竟現(xiàn)在外面還隱隱的傳言自己寵妾滅妻,對小越氏毫不關(guān)心,以至于她死的凄涼,到最后甚至還死在一處偏遠(yuǎn)的庵堂。
柳伯瑞做了這么多年的尚書,也應(yīng)當(dāng)給自己讓讓道了!
“影兒放心,父親會親自去問過柳尚書的,不管如何,柳尚書也應(yīng)當(dāng)有個說詞?!鼻菊瘘c了點頭,沉聲道。
“這個……會不會讓柳尚書惱怒?”曲太夫人不放心的問道。
“既便是惱怒又如何,這件事情就當(dāng)我去問個明白。”曲志震看了太夫人一眼,再一次在義凌然的道。
見他執(zhí)意如此,太夫人也沒有阻攔,只是心頭還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