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現(xiàn)在怎么辦?”柳景玉問道。
柳夫人努力的平了一下怒氣,“下次你見到曲莫影的時候,姿態(tài)也要放得低,不管她說什么,你都要溫柔以對,就算是再生氣,也得給我壓制住。”
“母親,我恐怕壓不住?!绷坝駳鈵赖牡?。
“壓不住也得壓,你現(xiàn)在還不是太子妃,還不是皇后,等將來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這個賤人你想怎么對付都成?!?/p>
柳夫人恨聲道。
這話說的跟太子有異曲同工之處,除了把事情全推到柳夫人這件事情上面。
“你只需說外面的傳言都是假的,我跟小越氏雖然性子不合,但也只是不合而已,不會真正的對付她,況且她嫁的是曲侍郎,我嫁的是你父親,兩下里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就算當(dāng)初相中你父親的事情,也是因?yàn)椴恢喇?dāng)時要嫁的是小越氏?!?/p>
柳夫人又叮囑道,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釋,也是用來給齊國公府的解釋,說起來很是得心應(yīng)手。
有些謊言說的多了,連她自己都要相信了,對女兒說起來更是理直氣壯。
“是,母親,我知道了。”柳景玉柔順的答道。
見她如此,柳夫人心里稍安,伸手拉住女兒的手,臉色溫和了下來:“你別怕,這些事情都是一時的,就算外面對我有不好的傳言,也會平息下來的,太子不會任你的名聲有毀的,你現(xiàn)在和太子的親事,已經(jīng)在走禮了,這個時候不會有變故的?!?/p>
“母親,我明白!”柳景玉點(diǎn)點(diǎn)頭。
看著她一如既往的信賴著自己,柳夫人心里稍安。
“你能聽我的話最好了,娘親不會害你的,你想想你的縣君之位哪來的,你是怎么嫁入太子府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有娘親為你籌謀,只要你聽娘親的,什么事都不是難事,娘親一定會把你送上那個最高位的,以后你生下來的孩子,就是未來的一國之君?!?/p>
柳夫人越說越激動,臉色不由的漲紅了起來。
這是她最終要實(shí)現(xiàn)的目地,這么多年,她也是一直依照著這個目地行事的。
一個齊國公府的女兒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踩著這個齊國公府的女兒,一步步登天,這將來的一切,都將是自己的。
小越氏那個女人,不過是自己的墊腳石罷了。
“是,母親!”柳景玉低眸,掩去眸底一絲慌亂,太子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必須要壓制母親,讓她不能再有任何差錯。
她要如何做?
“你回去吧!”柳夫人覺得事情已經(jīng)說的明白,揮了揮手道,隨手拿起放置在桌角的一本經(jīng)文,這么多年,她和柳尚書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唯有經(jīng)文可以讓她靜下心來等待,她活著到最后能享受一切,就夠了。
“母親,要去佛堂?”柳景玉沒有馬上離開。
“我去佛堂念念經(jīng)?!绷蛉它c(diǎn)頭,說著站了起來,往日她心不靜的時候,都會去佛堂,這是她特意在府里給自己修建的佛堂,唯有在佛堂里,她的心才能靜下來,才能
考慮其他的一些事情。
“母親,我陪您去!”柳景玉也站了起來。
“你跟著我去干什么?”柳夫人不悅的問道,小的時候柳景玉也會陪著柳夫人去小佛堂,大起來之后,柳夫人沒再要求她,她也沒強(qiáng)求,沒事誰愿意去小佛堂枯燥的念著經(jīng)文,那就不是一個花季少女愿意干的事情。
“我陪母親念經(jīng)文,事情發(fā)生的太多,我……我也想靜靜?!绷坝窨嘈Φ溃粗麄€人很是無奈。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的確不少,柳夫人自己也煩燥的很,看了一眼女兒,道:“你去也可以,但不要亂翻動,免得驚擾了菩薩。”
“女兒明白!”柳景玉柔聲道。
柳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帶了一個心腹婆子,帶著柳景玉往后面的小佛堂過去,柳景玉身邊也只讓跟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