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與禮……不合吧?”婆子猶豫著提醒道,往日冷靜的夫人,最近很不冷靜,若是以往,景玉縣君想去,夫人都不會同意,要多拿一點架勢才行。
“先找個合適一些的理由。”柳夫人眉頭緊皺的道。
這個理由還真不好找,一時間屋內(nèi)安靜了下來。
“夫人……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子殿下可能會遷怒縣君。”許久后,婆子見柳夫人久久未語,又道。
“太子的親事不可兒戲,縱然太子對玉兒有些不悅,只要玉兒小心奉迎,都不會有事。如果實在找不到理由,讓玉兒偷偷去一趟,這事對太子也不利,太子那里應(yīng)當(dāng)也想想法子平息這件事情吧?!?/p>
柳夫人看了一眼婆子道。
“這私下里過去也是可以,就怕太子現(xiàn)在不愿意見縣君!”婆子替柳景玉擔(dān)心道。
如果被太子拒之門外,這可是太讓人難堪了。
“一次不行,就兩次,太子不可能一直把人拒之門外的,必竟太子也不愿意別人非議玉兒,若是讓人看到他把玉兒拒之門外,必然又是一番震動?!绷蛉艘Я艘а?,道。
婆子沒敢往下接話,這是把景玉縣君的臉放到太子面前,讓他踩的意思。
還沒嫁進門,就如此,實在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柳夫人是主子,又向來是個有主意的,婆子不敢違了她的意思,只能應(yīng)命去向柳景玉吩咐此事。
自打上次尚書大人打了夫人一巴掌后,整個府里的氣氛就不對了,所有下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遺禍到自己身上。
“于氏死了?”曲志震臉色冰冷的看向刑部派過來的小官吏,“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間就好生生的得了暴癥?”
曲莫影回府的時候已經(jīng)把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知道于氏的情況不妙,還安慰了曲莫影幾句,這才讓她回去的。
“不是暴癥,是被人下了藥,和之前用的藥相沖的藥,藥性相沖,這才突然暴斃?!毙滩康墓倮舻?。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刑部的官員自然也得通知曲志震,于氏必竟和這位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突然之間沒了,也得給家屬一個說法。
不管是被休還是貶為妾室,就沖她為曲志震生下一對兒女,這事也得通知曲府。
“這事跟我女兒有什么關(guān)系嗎?她回來的時候受了很大的驚嚇,原本她身體就不好,現(xiàn)在就更不好了?!?/p>
曲志震不悅的道,沒在意于氏的生死,只關(guān)心曲莫影的身體狀況,一個很好的父親。
“這事跟曲四小姐沒有關(guān)系,她當(dāng)時不過是適逢在場罷了,讓曲四小姐受了驚嚇。”刑部的官吏急忙道歉。
比起于氏突然之間暴斃在刑部,這位曲四小姐受了驚嚇的事情小的多了,小官吏就是負(fù)責(zé)來曲府通知曲志震的。
“于氏的事情……自有刑部的人在查,既然這事跟我們曲府沒什么關(guān)系,不必再來說明,我若是想知道,自會去問?!鼻俺烈髁艘幌拢渎暤?。
“是,下官自去稟報我們大人,必然會查清楚此事,只是
我們大人還想問問,往日替于氏送湯藥的人是哪一些,下官想問一問此事?!?/p>
刑部的官吏道。
“來人,把他帶過去見見給于氏送湯藥的婆子?!鼻菊瘘c頭,叫過小廝,讓他帶著刑部的官吏過去。
給于氏煎藥的是一個婆子,平日里在廚房打雜,隔幾天會給于氏送一次湯藥,這還是景王府曲秋燕的意思。
看得出曲府不是很愿意,又不好違了景王府的面子,所以三天送一次,今天才送了藥過去。
婆子雖然是曲府的婆子,但查問起來,卻是于氏陪嫁過來的,往日也很得于氏的信任,還曾經(jīng)做過廚房的管事,之后于氏落勢之后,她的好日子也跟著到了頭,成了廚房里一個普通的打下手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