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間廂房查下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最后一行人就停在了一間屋子門口,雨冬臉色猶豫了一下。
“有什么不對?”曲明誠問道,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溫和。
“這是奴婢……的屋子!”雨冬怯生生的道,頭低了下來。
“你和誰住的?”曲明誠問道。
“是奴婢一個人住在這里。”雨冬搖了搖頭,曲府的規(guī)矩,兩個大丫環(huán)單獨住一間,但是雨冬情況特殊,他是單獨住的,雨春自然也是單獨住的。
“你一個人住的?”曲明誠停下了腳步,聲音越發(fā)的溫和了又問了一句。
“是……是奴婢一個人住的,淺月居屋子不少,小姐讓奴婢和雨春都是單獨住著的?!庇甓笾种械呐磷泳执俨灰眩苡幸桓被艁y的樣子。
“進去看看吧!”曲明誠揮了揮手,進去兩個婆子查看。
雨冬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
兩個婆子熟練的查抄起來,不一會兒便把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出來,只是看來看去,把所有的東西都翻開來看過,沒有一件東西是違禁的,正打算出來,忽然一個婆子眼尖的看到雨冬床后面掛著的一個荷包,之前只翻了前面的,倒是沒注意到床后面轉(zhuǎn)角處還系著一個荷包。
一看這荷包的位置,看著就象是有些詭異,婆子舉步走了過去,就想拿出這個荷包打開看一看。
“沒什么就去別處吧!”婆子的動靜驚動了曲明誠,看了看婆子的動作,又看了看雨冬低頭緊緊捏著帕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知道這應(yīng)當就是之前自己送出去的荷包,當下?lián)]了揮手道。
“二公子,那邊還有……”婆子伸手指了指床的后面。
“走了!”曲明誠看也不看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婆子想了想,終究沒有再過去,既然二公子沒有查看的意思,她也犯不上得罪四小姐身邊的貼身大丫環(huán)。
就當做沒看到就是,反正之前也的確是沒看到的。
接下來的幾個屋子,一一抄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唯有燕嬤嬤的那間,婆子們不敢隨意的查,誰都知道這一位燕嬤嬤,是宮中有品階的女官,不是她們這種粗使婆子可以查的。
幾個婆子站在門口,猶豫著不敢進去,屋子里燕嬤嬤坐在那里喝茶,目光淡淡的掃過幾個婆子。
一個小廝匆匆的過來,喝退了婆子,然后在門口對著燕嬤嬤深深一禮,慢慢的退了出去,這是買了燕嬤嬤一個面子,對于她的尊重也放到了面上。
燕嬤嬤站起來,走到窗前,看了看院子里的這位曲二公子,這位曲二公子年紀并不大,長的也還算出色,錦衣玉袍,算得上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一雙眼睛特別象于氏,透著幾分笑意,看著象是溫和,但實際上溫和的眼底多了幾分算計。
燕嬤嬤見過的人不少,特別她以前還是太后娘娘宮里的人,見多了這種看似溫和,實際另有算計的人,也因此一眼就看出這位曲二公子并不似表面上這般隨意,是真
的奔著小姐這邊來的。
幸好小姐那里有吩咐,讓她靜靜的坐著這行,這里面的事無須她擔心。
幾個婆子查下來,什么也沒有,曲明誠又轉(zhuǎn)到了曲莫影的正屋前面,想了想,曲明誠走上前去,在屋子里的雨春早已看到,上前把門簾高高的挑了起來。
曲明誠走了進去,雨冬急忙泡了一杯茶進去,放置在曲明誠身前的桌子上,然后稍稍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站到了曲莫影的身前,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口處的書案,那里放置著曲莫影往日用的筆墨紙硯。
特別用眼在書案左邊最底下的一個抽屜多看了幾眼,然后又象是受驚了一般,急忙收回目光。
時間雖然短暫,但卻是落到了坐在曲莫影對面的曲明誠的眼中,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果然,青梅的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早早的就把玉佩放到了曲莫影這里了。
“四妹妹,三妹妹丟了一件重要的物件,這物件還是明天就要的,父親方才去了祖母處,讓我過來四妹妹處問一下,方才如果有得罪四妹妹的地方,還請四妹妹原諒?!鼻髡\對曲莫影道,笑容和煦如春風(fēng)。
“二哥,三姐到底丟了什么,為什么鬧的這么大,還驚擾到了祖母?”曲莫影神色淡淡的道。
這一番的動作可真是不小,看這樣子,連祖母都驚動了,自己還有什么可說的。
“其實就是一個玉佩,但這個玉佩……不一般,可能一般的下人撿了,就只是以為一個值錢的玩藝,三妹妹這幾日也沒出去,除了去過祖母,就和四妹妹有過來往,所以才往四妹妹處跑了這么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