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地轉動銀色尾戒,直接丟出兩字:“說吧?!?/p>
“怎么,連滕叔都不叫了?”
滕閣被他疏離的態(tài)度直接氣笑了,自顧自在陸琰對面沙發(fā)坐下,滕錦緊挨著父親,好奇的小眼神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陸夫人是他父親的師妹,陸家和滕家關系不錯,但因為她常年住在山上,所以只聞其名,還未曾見過陸琰,宴會那次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當時只顧著生氣,她沒怎么仔細看他。
想到這里,滕錦微微瞇起眼,上下打量起陸琰。
男人五官深邃立體,鼻梁高挺,一雙桃花眼瀲滟多情,英俊的面容透著無法言說的妖冶,像極了電視劇里男版的妲己。
看著陸琰,滕錦腦海里蹦出兩個字:“妖孽”
滕閣也沒拐彎抹角,瞪著陸琰,教訓逆子般開了口:
“你知不知道,你干爹因為你退婚的事氣得心肌復發(fā),顏兒也生病住了院,瞧瞧你干的好事兒。
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情之前能不能想想后果?!?/p>
“……”
越說滕閣越來氣,指著陸琰的食指都在抖,可始作俑者呢,一副“管我什么事”的表情,氣得滕閣血壓極速上升。
“老頭子,說話歸說話,別碰瓷。”
陸琰淡淡掃了滕閣一眼,混不吝地來了句。
滕閣聞言險些吐血,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頭暈目眩,滕錦慌忙側過身,手放在他胸口,幫他順氣。
緩了半晌才覺得活過來,滕閣重重嘆了口氣,語氣透著一股子無奈。
“你小時追在顏兒屁股后面說長大了娶她,她失蹤多年也沒見你要退婚,現(xiàn)在人找回來了你卻要退婚。”
說到這兒,他話音一頓,看著陸琰問得直接。
“是不是跟你那天帶去宴會的女人有關?”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陸琰沒想到滕閣會問得如此直接,轉動銀色尾戒的動作一停,眼皮輕掀,淡淡開腔:“滕叔,你也說了,那是以前?!?/p>
陸家和司家除了聯(lián)姻關系外,司首相還是他干爹。
宴會那天,他把訂婚玉佩當做壽禮送還回去,確實有些不地道,也知道兩家關系會因此出現(xiàn)隔閡,可那又怎樣?
他不會跟一個不喜歡的女人結婚。
至于滕閣問他,退婚的事是不是跟葉茹有關,其實他也說不清楚,只能說葉茹的出現(xiàn),堅定了他退婚的決心。
就算不退婚,他也無法跟司顏結婚。
他這樣想的,便這樣說的:“就算不退婚,我也不可能跟司顏在一起,滕叔,別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