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禮回來時,原本完好的一側(cè)臉頰被印上了「奴」字,被毀容的另一邊則是「隸」字,那紅彤彤的烙印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溫雪菱佯裝沒有看出溫謹修和溫謹行兩兄弟想要反悔的神色,似笑非笑朝他們挑了挑眉頭。
她提醒他們道,“輪到你們了?!?/p>
之后又接連響起兩道痛苦的悶哼聲,空氣里隱隱飄散著一股血肉被灼燒的氣息。
溫謹行兩人被丟回牢房。
看著四兄弟臉上臉側(cè)上的奴隸二字,溫雪菱呼出了一口氣息。
她緩緩坐直身體,說道:“把他們的衣服脫了。”
溫謹修驀地瞪大眼睛,忍著臉頰的痛苦,厲聲道,“溫雪菱,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嗎?溫雪菱神色冰冷。
她視線與溫謹行的目光在昏暗中交匯,對方咬緊了后槽牙。
溫謹行:“不用!我們自己來!”
聽到二哥的話,溫謹修滿臉都是崩潰的神態(tài),不敢置信道,“二哥你瘋了!”
“這樣的屈辱你怎么能夠忍受的??!事情若是傳出去,我們以后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
溫謹行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烙印,自嘲一笑道,“三弟,你覺得頂著臉上這樣的奴印,我們?nèi)蘸筮€有臉面出去見人嗎?”
他嘆息說道:“先活著出去再說吧?!?/p>
至少,地牢里面就只有他們兄弟四個人,若是在之前和罪臣們同住的屋子,那才是真的丟人。
溫謹修目眥欲裂,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扭頭瞪著外面的人。
察覺到他眼睛里的殺意,溫雪菱臉上的神色不變,雙眸冰冷看著他們一點點脫去上衣。
她可不想臟了自己的眼珠子,起身對秘衛(wèi)軍的人吩咐道,“盯著他們。”
看到溫雪菱起身要走。
溫謹行急聲說道,“菱兒,既然要讓我們承受你曾經(jīng)受過的苦,是不是要給我們一點藥?大哥若是死了,可就沒有辦法繼續(xù)經(jīng)歷這些?!?/p>
她腳步頓住,微微側(cè)身,望向他身后地上呼吸困難的溫謹言,冷冷道,“放心,死不了?!?/p>
聽到這話的溫謹言,還想要罵她,卻連開口說話的力氣和機會都沒有。
只能看著溫雪菱離開了地牢。
溫謹言雙手撐地,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怎么都使不出勁兒。
他如今和廢物并無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