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香雖然已經(jīng)開門,生意卻依然冷清。
許平君瞟了眼四周,見周圍無人,湊到云歌耳邊小聲問:“你忙完了嗎?忙完了,今日我們早點走?!?/p>
云歌詫異地問:“大哥不是囑咐過我們,他來接我們一塊兒回去嗎?不等大哥嗎?”
許平君臉有些紅,低聲說:“我想去看大夫,身上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來了,我懷疑,懷疑是……”
云歌皺著眉頭想了會兒:“估計是你日常飲食有些偏涼了,應該沒有大礙。這個月多吃些溫性食物。”
許平君輕擰了云歌一把,“真是笨!我懷疑我有了?!?/p>
云歌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問:“你有了什么?”
許平君翻了個白眼,先前的幾分羞澀早被云歌氣到了爪哇國,“有孩子了!”
云歌呆了一瞬,猛然抱住許平君,卻又立即嚇得放開她,好像抱得緊一些都會傷到孩子。
云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許平君的腹部,興奮地說:“待會兒大哥肯定高興死。我現(xiàn)在就找人去找大哥?!?/p>
許平君拉住云歌的手:“我還不敢肯定,所以想自己先去看大夫,等確定了再告訴病已。說不定是我空歡喜一場呢!”
云歌點頭:“也是,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p>
當大夫告訴許平君的確是喜脈時,許平君和云歌兩人喜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一向節(jié)儉的許平君更是破天荒頭一遭,給大夫額外封了一些錢,一連聲地道謝:“謝謝,謝謝,謝謝……”
謝得年輕的大夫不好意思起來,對著許平君說:“不用謝了,不用謝了。要謝該去謝你家夫君,這可不是我的功勞?!?/p>
一句急話又是一句錯話,大夫鬧了個滿面通紅,不過終于讓許平君的“謝謝”停了下來。
云歌捶著桌子險些笑倒。
云歌和許平君出醫(yī)館時,天色已黑。
兩人都十分興奮,云歌笑著說:“好了,從今日起,你的飲食我全權(quán)負責。安胎藥最好不吃,畢竟是藥三分毒,我回去仔細看看書,再讓孟玨給你診脈,一定……”
云歌忽覺得巷子異常安靜,幾分動物的本能讓她立即握著許平君的胳膊跑起來,卻已是晚了。幾個蒙面大漢前后合圍住了她們。
云歌顧及許平君,立即說:“你們要誰?不管你們出于什么目的,抓我一個就夠了?!?/p>
一個人微哼了一聲:“兩個都要?!?/p>
許平君抓著云歌的手,身子抖得不成樣子,“我們沒有錢,只是普通百姓。”
云歌輕握住許平君的手,“我們會聽話地跟你們走,不要傷到我們,否則魚死網(wǎng)破,一拍兩散?!?/p>
領(lǐng)頭的人聳了聳肩,似乎對自己如此容易就完成了任務,十分詫異,向其余人揮了下手,命他們把云歌和許平君塞進一輛捂得嚴嚴實實的馬車,一行人匆匆離開。
許平君摸著自己的腹部,哀愁地問:“他們是什么人?”
云歌搖了搖頭:“你沒有錢,我沒有錢,你沒有仇家,我沒有仇家,這件事情只能問孟玨或者大哥了。姐姐不用擔心,他們沒有當場下毒手,反而帶走我們,就證明是用我們向孟玨或者大哥提要求,既然如此,就暫時不用擔心?!?/p>
許平君無奈地點了點頭,靠在了云歌肩頭。
也許因為孩子,許平君比平時多了幾分嬌弱。云歌突然之間有一種她需要保護兩個人的責任。
云歌忽然摸到孟玨當日贈她的匕首,因為這把匕首打造精美,攜帶方便,割花草植物很好用,所以云歌一直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