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折下高嶺之花 第51節(jié)（第2頁）

布偶坐在桌zi上，貼在琉璃燈旁邊。呆呆地看著黎翡隨意地從衣擺扯xia塊布來，給它feng衣服。

兩人就在這種qg況xia渡過著時間，無念的shen影從搖搖yu墜地虛化，逐漸變得rong化一般失去邊界，他對這“宿命的消失”心知肚明。

但沒有選擇，他想要阻攔黎翡，這就是代價。

一日半后，陣法的作用發(fā)揮chu來，他的嗓音有dian說不chu話來了，連神識的傳遞似乎都失去反應(yīng)。那dao白衣沉淪地時隱時現(xiàn)，衣擺委頓落地，像是一株被從樹gan1上扯落xia來的藤蔓，上面一切的果實和花朵都跌個粉碎、摔得狼狽不堪。

黎翡有時候會看著他。

但又不是看著他。

她在這張臉上找到了另一個名字。她用那種滿hanai意――蝕骨的ai意，那種纏綿、可怕、滿是shiyu的yan神看著他，如果他從前能得到這其中萬分之一的ai，他都會欣喜萬分。

可是現(xiàn)在呢？

他好像從一開始就zuo錯了。只是，他也只能一路錯xia去。

直到他完全說不chu話之后，黎翡才從給小布偶挑選鈴鐺的事qg里分chu神。她還是一shen紅衣，長長的銀se耳墜發(fā)chu令人骨髓震顫的輕響，她坐在了陣法的邊緣，隔著一層非常朦朧的光暈看著他。

他們挨得其實非常近，如果無念不是一dao被陣法rong化的殘魂的話，他幾乎都能gan覺到黎翡shenti的溫度了。

她伸chu手，手指穿過光幕，chu2摸他的臉，目光平靜地看著他，說：“你沒想過用自己的意識代替他，對吧？”

無念的呼xi陡然一緊。

“你沒想過扮演另一個人，沒想過反過來利用他的魂魄重生，也從沒打算再騙我一次?！崩梏渥志淝逦⒄Z調(diào)如初地dao，“你已經(jīng)無法騙到我了，如果連最后回tou的機會都錯過，那我們相識的那段曾經(jīng)，只會讓我覺得……臟?！?/p>

他的瞳孔輕微地震顫，xia意識地脫離她的撫摸。但黎翡反而追逐過去，手指chu2碰著這片近似虛無的幻影，她像從前那樣撫摸他的發(fā)絲、只不過這是對待謝知寒的，也像從前似的握住他的手，以謝知寒最熟悉的方式。

“你以前總說我太過ai恨分明，ai之yu其生，惡之yu其死。但我現(xiàn)在不是了，我現(xiàn)在好像被你們改變了。”黎翡說，“恭喜你達成目的。你長得太像他，我看你的時候沒辦法不xielou心里的喜huan，劍尊大人，你不介意的吧？你想得到的從沒消失過啊，我恨你，也ai你，至于是對誰的恨、對誰的ai，那n本就不重要?！?/p>

他覺得這是黎翡的報復(fù)――他永遠平靜鎮(zhèn)定的每一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