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納悶的時候,小禾把門打開,示意進去。
我喉頭動了動:“那啥,大禾姐,你們沒騙我吧?”
“騙你做什么?你是不是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大禾氣鼓鼓的,忽然塞給我一樣東西,正是來時我拿著的蠟燭。
大禾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冒出幽幽的火苗。
大禾一推,把我推進門里,我留了個心眼,把腳別在門檻上,防止她們關門鎖門。
誰知大禾和小禾兩個女人,看都不看我,轉身走遠了。
我擦擦冷汗,吹著涼風,冷靜下來,今晚著實兇險,差點著了大禾的道。
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隱隱有點后悔。
正胡琢磨的時候,黑森森的屋里傳來一陣老人的咳嗽聲。
隨即是個粘痰含糊的聲音:“小玄子,來了吧?是你嗎?”
“啊,滿嬸,我來了?!?/p>
“進來。”
我舉著蠟燭,小心翼翼進去。里面是個廚房,還能看到灶臺,多少年沒用過了,連鍋都沒有,就是個大黑坑。
轉過廚房,撩開簾子進了里屋。
里面黑到一塌糊涂,我抬起蠟燭照過去,第一眼竟然沒看到有人。
我心噔噔跳,滿婆子不在?那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正驚疑間,忽然看到炕上縮著一只動物,大概也就是村長家大黃狗那么大。
作為人太小,作為家畜又很大,裹著黑被子。
被子一起一伏,動物正在用很沉重的節(jié)奏在呼吸著。
我舉著蠟燭,四下看,屋里家徒四壁,墻上掛著老照片的鏡框,桌上放著一臺多少年的黑白電視,高低柜上擺著大大小小的藥瓶。
我掃了一圈,目光又放在炕上那團動物上,后脖子開始竄涼風,屋里有點恐怖啊。
這里實在不像是好地方,我來都是多余,撤吧還是。
“小玄子。”一個聲音從被窩里傳出來。
我吸了口涼氣,往這團被子上看。
“不要走……出這個屋,你就死定了……”一陣咳嗽聲從被窩里傳出來:“只有我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