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起來。
“我說老劉家的,你這背后嚼舌根子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改?”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眾人一愣,那娘們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大家回頭看去,只見村長和一個陌生人走過來。
村長還是老打扮,上身體恤,下身藍褲子,腳上是白色旅游鞋。上半身的衣服還要塞在褲襠里,褲子提得高高的。
一臉陰沉就過來了。
眾人都覺得沒意思,紛紛散開,卻沒有離開,還留下來看熱鬧。
村長背著手過來,“剛才怎么回事?小玄子聽說你救人了?”
沒等我說話,旁邊有嘴快的,把發(fā)生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村長“嗯嗯”了幾聲,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子行,咱們村就你這么一個青年人,關鍵時候能上得了臺面!是不是受傷了?”
我把手亮給他看,手上全是血。
村長嘆了口氣,讓我趕緊去村醫(yī)務所包扎,讓我跟大夫說,所有的醫(yī)療費用村上都報銷了。
我點點頭,沒有和他多說什么,直接出了人群,黃杠走過來說,我陪你去。
我們兩人往外走,正和村長帶過來的那男人打了個照面。
一看到這個人,我眉頭就跳起來,有些陌生感,肯定不是村里人,但同時又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這個男人也是普通農(nóng)村人的打扮,是個微紅的臉膛,一張臉飽經(jīng)滄桑。
我看看他,他也看看我,雙眼瞇縫起來,眼神里有種很深邃的東西。
我心噔噔跳,那人不過一掃之下,就把目光挪開。
這人肯定見過,在哪呢,又想不起來。
去醫(yī)務所的路上,我就在絞盡腦汁,怎么都回憶不起來。而黃杠在旁邊叨逼叨,他是個話癆,有的沒的說了一大通,我腦子都快炸了。
到了醫(yī)務所,我正要進去,黃杠拉住我,“小玄子,我給你一個東西,別告訴別人?!?/p>
“什么?”我納悶,看他神秘兮兮那樣子,真是鬧挺。就他那樣,能給我什么好東西。
他讓我伸出手,然后神秘的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
我真是煩死了,可他是長輩,又不好說什么,只能把手心攤開。